共通的地方,期間也有突然回來的女子,但也是神誌不清,什麼都不記得了。”
梁亭鬆看著那張照片,許為溪的手指已經移動到了任守楨那邊,“我爺爺有兩個兒子,這個是我的父親,任守楨。”
“親生父親?”梁亭鬆挑了挑眉看著許為溪。
“別這麼看我。”許為溪對上人的目光,而後又落回了照片上,“我自出生後就沒見過他了,姓也是跟母親姓,知道有這麼一個人也是因為看到了這張照片,不然我媽能瞞我一輩子也說不定。”
“而專案組的第三任組長……”許為溪頓了頓,收回了手,抱著雙臂看著梁亭鬆,“是梁叔叔。”
梁亭鬆沒有作出回應,許為溪停了幾秒便繼續說了。
“在查案的過程中,爺爺已經根據收集來的線索,順藤摸瓜找到了大概的方向,可是這點剛發現的苗頭,在短時間內就消失的一幹二淨了。調查行動的隱蔽性做得一直很好,爺爺也不知道是哪裏打草驚蛇了,這種結果對於這個專案組來說是很不利的,尤其是爺爺,他直接就被暴露到罪犯的視野中了。所以他開始培養能夠接任專案組調查的人,也就是梁叔叔。”
“沒過幾年,我爺爺便去世了,梁叔叔作為他最得力的助手,接下了專案組的重擔,而後我父親也秘密加入了專案組,梁叔叔留在慶州市進行專案的總指揮,而我父親則深入各個地區進行調查。簡單來說,我父親是梁叔叔的線人。”
“再後來……”
再後來的事,就是往梁亭鬆的痛處上揭了。
“再後來,我父親死於一場追蹤逃犯的車禍中。”梁亭鬆接著人的話說了下去,“任叔叔也失去了消息。”
這回輪到許為溪沉默了,他知道梁亭鬆想要說什麼,梁入雲的死絕對不是簡單的車禍那麼簡單,而自己的父親任守楨的嫌疑確實是最大的。
但許為溪始終覺得這事另有隱情,加上母親和外婆對父親的印象,他相信自己的父親不會做出那種出賣友人的事。
“許為溪,你查這個案子有多久了?”梁亭鬆伸手摁住那個竊聽器,“還有這個,你是什麼時候放進會議室的?”
許為溪能夠知道這麼多細節,一定是有當年偵查的記錄留存下來,或者查了許久。兩人之間父輩與祖輩的關係線一條條地被梳理開來,梁亭鬆想聽許為溪講些實話,為了查案才主動接近他之類的,甚至如果他是許為溪,他也會想盡辦法去調查。
許為溪深呼吸了一口氣,又端起茶杯喝了兩口,“大部分的案件細節,都是我前幾年去德國留學,住在奶奶那裏的時候,翻查老文件知道的。至於竊聽器……我能說我是丟在那了嘛?”
“說實話。”
許為溪苦笑了下,“梁亭鬆,我確實一開始是想著通過接近你,去調查關於九三案更多的信息,所以才利用這個竊聽器,在不能參與調查的情況下,也能知曉案件的進展,製造跟你接觸交流的機會。”
許為溪的回答是他意料之中的,梁亭鬆不是什麼年輕衝動的人,能夠理解人的選擇。但是他想知道許為溪現在的想法,在兩個人度過的這段時間裏,在深入現場,合作偵查案件之後,許為溪到底怎麼對待他們之間的關係。
先前在市局裏的那些對話,前幾天夜晚酒醉後的那些舉動,到底有幾分真假在裏麵。
梁亭鬆不開口,許為溪的話也就停在了這裏,氣氛一時陷入了良久的沉默中,就在許為溪覺得兩人之間就這樣了時候,梁亭鬆才突然開口。
“許為溪,你想繼續把這個案子調查清楚嗎?”
許為溪一愣,幾乎是下意識地回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