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深厚,不可能離婚。”

鍾侓推門進來正好聽見這句話,搓了搓胳膊。

霍喻也看到了鍾侓,壓低聲音:“你就騙我吧,你看他回來你們兩一聲招呼都不打,我要告訴——”

他熄了聲兒,說不過霍折寒不說了。

霍折寒骨節分明的手指碾了下餐巾,這倒黴孩子,他知道霍喻要說什麼,就是去給老太太告狀。

誠然,他當初結婚確實有一部分原因是應付老太太。

他媽覺得他二十八了該找個貼心人,因為霍喻的存在,更擔心他不好找。

霍折寒對婚姻的態度是可有可無,不想每次見麵都被催婚,權衡之下就找了個最有用的。

如果霍喻去告狀,老太太肯定著急,不是找他就是找鍾侓……他結婚沒有解決問題,還找了麻煩。

教育家最近的演技為什麼這麼差?連沒心沒肺的霍喻都看出來了。

眼看鍾侓要回臥室,霍折寒主動道:“不吃晚飯嗎?”

鍾律:“在外麵吃過了。”

霍折寒起身,走到鍾侓身邊,他比鍾侓要高半個頭,兩人隔著一步距離,他微微傾身,目光無意地籠住白皙瑩潤的耳垂,輕聲問:“去哪了?”

霍折寒背對著霍喻,在霍喻的角度看來,兩人快速接了個吻。

霍喻:?演戲?遲了!除非——

咚地一聲,鍾侓腿一軟,差點跪了。

霍折寒在幹什麼!

鍾律上輩子就有個破毛病,不能被人貼著耳朵講話,溫熱氣息一撲到耳垂,神經就像打了結,不聽使喚地腿軟。

耳機裏的聲音不算,上輩子也沒人敢湊近冷臉棄神說話。

怎麼這毛病也能帶來啊?是跟電競技能卡綁定了嗎?不能解綁嗎?

霍折寒沒想到鍾律反應這麼大,連忙伸手一帶,避免他栽倒。

鍾律臉頰爆紅,站穩後抬手使勁搓了搓耳朵,嘴唇也變得格外紅潤,充血了一樣。

霍折寒捏住他的手腕:“再搓耳朵要掉了。”

鍾律捂住耳朵,吭哧喘氣:“要你管。”

他後退一步上樓,腳步匆匆,仿佛有狼追。

霍折寒:“……”

霍喻張著嘴巴,操,難道真的感情深厚?大人的世界他不懂。

霍折寒警告地看了一眼霍喻。

霍喻偏著頭,不肯承認自己看走眼,擺出一副“就這?”的樣子。

霍折寒拍了一巴掌他後腦勺:“老子不需要向兒子彙報感情生活,在家裏閉上你的狗眼。”

“把碗筷收拾了。”

霍喻噘著嘴,學後媽把剩菜都放進冰箱裏,發現冰箱裏還有昨天,隻好先把昨天的倒了。

霍折寒監督一會兒,上樓。

霍喻從保姆三催四請才願意把屁股從電競椅上挪走,有時候還得保姆端到遊戲室裏給他吃,到現在每頓飯都吃得格外積極,吃完還願意“收拾”。

方法對了,餓幾頓就好了。

上了樓梯間,正好撞見鍾律在二樓飲水機接水。

顧忌兒子還在下麵,霍折寒走近一些,“鍾——”

鍾律耳朵一癢,連忙道:“等等!”

棄神絕不可能身嬌體軟!

他把杯子放在飲水機上,飛快跑回房間,把耳機戴上,撥弄了好一會兒把耳廓都罩住。

狀態重啟——

重啟完畢!王者歸來!

鍾侓揣著兜出來,腦袋上罩著一個毛茸大耳機,抬著下巴問霍折寒:“幹嘛?”

沒消透的紅暈蔓開在耳垂下方連著後頸一片,旖旎昳麗,像被細細碎碎的吻掃過,裹得嚴嚴實實的耳垂欲語還羞欲蓋彌彰。

霍折寒垂在身側的指節蜷了下,道:“明天接我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