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會人員移步真正的宴會廳,觥籌交錯,酒杯的中心往往都是會議上坐前排的人物,最中心自然是幾位能在會議上作演講的人。一派蒼老中,有那麼一位年青的上位者,備受矚目。
宴會過半,時承景才有機會離開。宴會廳門口媒體、閑雜人員集聚,這種聚會通常會有不少人趁機擠上來拍照錄視頻,餘北帶著幾名助理在前頭分道,擋著鏡頭,一行人大步離開。
車上,時承景讓唐慶翻出簡曉含的那份簡曆,交待隨便安排個崗位。
“去機場。剩下的事,往後推,推不了交給趙長平。”
“您回江城?”
時承景沒說話,冷素的手指鬆著脖子上嚴肅的領帶。唐慶沒敢再問,大概知道這是家裏的事還沒處理好,難怪這麼急急忙忙的。
飛機在夜空中穿梭,從一個不夜城,到另一個不夜城。江城機場出來,進城已經是半夜2點,家裏派來接的司機自然是將車往家裏開。
分道口時承景開口:“去錦華區。”
前排司機詫異,餘北坐在副駕駛,頭也沒回就明白要去哪了。“錦華區,城中村。”
車子在分道路上偏離回南山別墅的道路。
半夜2點車輛不多,但在路上行駛的大多都是白天不準進城的大貨車。一路轟轟隆隆,與其同道,即危險又讓人煩躁。
時承景一路都在捏額頭,車廂裏鴉雀無聲,司機雙手握方向盤,不敢有半分懈怠。
到了地方,駛進那條小街,四處安安靜靜,黑漆漆的。舊樓矗立在黑暗中,沒有一點光亮出來,巷子口的梧桐在夜風裏落葉。
“董事長要去敲門嗎?”半夜兩點,隻有餘北還保持著異常的精神。
一片大大的梧桐落葉掉在車前玻璃上,又被風扯走。汽車儀表盤上的時間很醒目,時承景眉峰隆起,餘北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默了一下,“2:41了。”
“回去吧。”
“……是。”
*
在海城,時承景丟下那份簡曆的時候,已經對施樂雅的事情有分寸。老太太的心~
兩個月前的那一夜,是一個孤獨了太久的靈魂犯了糊塗,錯把一個危險的男人當成了取暖對象。所以,到最後她得到了懲罰。初.夜的痛苦折磨她的身體,被一個男人糾纏身體的記憶折磨她的精神。那天她離婚了,那天她站在狂風暴雨裏承受電閃雷鳴,還不夠,所以她掉進水裏。
她是有錯,不該不知天高地厚的天真,或許已經誤了人家的幸福。所以一切的一切,不能怪任何人。她雙眼失明,不是時家人的錯,時承景也更沒有義務因此就同情她,照顧她。
但是此時此刻,她有什麼過錯,她沒有過錯。
錯的一切都已經在那天還清了。
後腦勺被禁錮著,她的腦袋被托起,齒關被硬生生撬開,帶著異於自己味道的舌頭闖進來,肆無忌憚地橫衝直闖。一些記憶被勾硬生生地勾回來,肌膚相抵,敏[gǎn]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