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民警幹了幾十年了,眼睛也不瞎:“正常?那她為什麼要推你?就算是夫妻,違背對方意願也是耍流氓。”
謝瑾成抿了抿唇,求助地看向他媽。謝母剛說完薑思茵,卻被兒子的流氓行徑當場打臉,一時間表情有些難看。
“不過視頻我看了,要說是正當防衛也很牽強。”老民警望向孟父,歎了一聲,“這裏謝先生已經被推開了,並且倒在草地裏,騷擾行為結束,嚴格意義上已經不算是正當防衛。”
孟清時勾了勾唇,手指無聲地在桌上點著:“但我的狗認為這個人依舊很危險,這個沒辦法客觀判斷,您也看到了,我沒有唆使我的狗,它是自己衝過去的。”
謝母尖著嗓子哼了一聲:“別強詞奪理了,你就是故意行凶,我們不同意和解,不僅要他們賠錢道歉,還得拘留!”
孟父清了清嗓子,傾身向前,表情認真地望向老民警:“那騷擾的事怎麼說?”
謝瑾成連忙張口:“我沒有——”
“齊警官,這姑娘跟我兒子是鄰居,也是我孫女的家庭教師,我可以跟你打包票,是個人品端正的好姑娘,你可得判得公正點兒,別讓小姑娘受委屈,白被人欺負了。”孟父語氣是商量的語氣,目光卻銳利而矍鑠。
“明白。”齊警官望向謝家母子,解釋道,“現在的情況是,謝先生對薑小姐存在性騷擾行為,證據確鑿,如果對方堅持的話,可以判處15日以下拘留。”
“不行!”謝母一下子毛炸了起來,“我兒子可是上市公司總裁!不能被拘留!每天幾個億的交易,他拘留了公司運轉不下去,你賠錢嗎?”
“這裏是派出所,請冷靜,我正在為你們調解。”齊警官有些煩躁地瞥她一眼,“對於你指控的故意傷害行為,證據不足,且存在爭議,如果你們堅持可以找法院打官司,但我建議你們好好考慮一下雙方和解,畢竟你兒子是上市公司總裁,性騷擾的新聞,多少會對公司有影響。”
謝瑾成接手的公司如今正是風雨飄搖之際,禁不起一點打擊,連讓集團撥給資金的要求,董事會都通不過,否則也不會把主意打到薑思茵頭上。
而薑思茵,不希望這件事鬧大,讓孟清時和他父親因為自己受牽連,於是率先點點頭:“如果對方不追究孟醫生和富貴,我同意和解。”
謝母翻了個白眼,盯著她問:“你保證不會把事情發到網上,影響瑾成的公司?”
薑思茵如今的名氣不是當初了,多少讓人有些忌憚。
她再次點點頭,目光很篤定:“我保證。”
“行,那我們就不追究了,放你一馬。”謝母拉著謝瑾成起來,“走了,真是的,晦氣死了,浪費我這麼長時間。”
齊警官把文件夾推過去:“簽個字,就可以走了。”
謝母不情不願地簽了字,拉著一瘸一拐的兒子走出派出所。
孟父醫院有事,便沒管兩個孩子,解決完就上車離開了。
這裏離家不遠,薑思茵和孟清時牽著富貴往小區裏走,孟清時似乎對結果不太滿意,表情雖然和平時沒什麼差別,淡淡的,暈著溫柔的光,臉上卻不見什麼笑容。
傍晚的火燒雲綴在天空上,像暈染的油畫一樣美,城市褪去白天的繁忙,人間煙火逐漸濃重了。
路邊的燒烤開了攤,薑思茵聞著那香味,肚子裏的饞蟲就被勾起來。
發現她不由自主地往那邊回頭,孟清時這才笑了笑,問:“想吃?”
“……有點,我好久沒吃燒烤了。”薑思茵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脖子,望著燒烤攤的目光別提多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