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許許真的很想笑,哈哈大笑,眼淚卻是不由自主地滴落了下來,這藥裏有毒,嘴角的鮮血就那麼滴答滴答地往下落,對麵的那個女人是她丈夫的秘書,媚眼如絲,玲瓏身材,當真是世間尤物,風情萬種的她,‘體貼’地替她擦拭著嘴角。
她不應該那麼天真,她早就隱隱發覺,卻覺著是自己多了心,該是相信自己丈夫才是,可是疼痛的腹部,此時清晰的告訴她,她的無知,癡傻。那個女人很得意,點了一支煙,女士煙,煙霧從她口中緩緩流出,讓林許許連連嗆了幾下,她聞不得煙味,以前她的丈夫齊史都不在她麵前抽煙的。
“齊史很喜歡吸煙的,隻是都到我那裏去。”林許許的視線越來越模糊,頭腦也開始不清晰了,“這是我和他的共同愛好,你呢?”她呢?她沒有,她根本不知道他喜歡的是什麼,隻是一個勁的想要給他最好,讓他爬到最高的位置,不管不顧父親的勸阻,父親的擔憂。
當年義無反顧的嫁給了他,嫁給了身無分文,家境不好的他。原以為,有情飲水飽,結果如今,是自己親自給自己扇了一耳光,很疼,不過沒有關係,反正她要死了,可以做到,眼不見為淨了,也是一種解脫,一種美好。“他喜歡ASD的香水,你卻執意給他買QWE的香水,他愛F襯衫,你卻從沒有買過那個牌子。”
她是不懂他,也沒有了解他,可是這不能作為她死去的理由,不願意過,可以離婚呀,“離婚,為什麼要……殺我……”林許許從貴妃椅上摔下來,腳掌已然麻木,“你是林霖的獨生女,你覺得,林氏這塊肥肉,我們會放過麼?”完美的笑,收下了這句話。
她優雅的將還剩下一半的煙,沒入煙灰缸。林許許真是瞎了眼,那個男人。林許許知道自己傻,他要殺自己,自己會死,她竟然會不怪他,可是他不應該打上林氏的注意,那是她父親一生的心血,不可以,不能因為她,徹底地失去,毀去。
她想著自己身旁的黑色小皮包裏有一部手機,胃裏已然翻江倒海,但是她奮力地支撐著,一定可以,一定來得及。用盡所有的力氣,好不容易才將手機從黑色小皮包裏拿出。高跟鞋的聲音明明很大,但對她卻是聽不清的,“張章,你還給我!”
張章將她的手機高高舉起,狠狠地摔在地上,這個手機的質量很好,張章就幹脆扔到浴缸裏,浴缸裏的魚兒,因有重物地降落而四處遊走。“張章?”齊史這個時候從外麵回來,看見張章,竟是很驚訝,難道這件事並不是齊史或者和她合謀?
張章也有些驚慌,眼神閃了閃,連連往後退了退,就退到了牆邊,齊史剛要往前走過去,張章奮力地將眼目裏慌張掩飾了過去,小跑,拉住了齊史,“齊哥,你過去幹什麼?看那個黃臉婆?”笑顏依依,“跟我回去好麼?你的煙癮該是要犯了吧。”
“這是我的家!”張章見軟的不行,開始來硬的,“我那裏可是有你的……”頓了頓,換了個比較雅的詞語,“隱私。”張章胸有成竹地笑了,齊史的手開始發抖,“齊史……”聲音很輕,微不可聞,但這個時候,對於一根針,齊史都不敢放過,又怎麼會聽不見。
那是林許許的聲音,“既然我敢殺她,我就有足夠的能耐,讓人查不到你我。”鮮血的聲音,齊史心裏那一處還是不忍,踉踉蹌蹌地跑過去,她的身子還是軟的,“我父親……的東西,你沒有資……格……搶!”終於還是支撐不住,那眼裏的憤恨,是齊史所充滿有見過的。
“切,這毒明明是慢性毒藥,那個誰還跟我說的可以支撐三個小時,誰知半個小時都不到,某人就死了,看我不說他假冒偽劣,怎的讓我折磨她都沒有夠!”張章看見林許許死了,也就放下心來,人死了救不回來了,他與她也徹底綁在一塊了,一條船上了,他再也逃不掉了。
“夠了!”齊史從沒有想過要殺了林許許,隻是林霖一直不待見他,也為了找回所謂的男人的尊嚴,才會和張章糾葛在一塊,暫時逃避一些東西,林家的財產他也有那個心思,但即使拿過來,也不會拋下林許許的,可是這張章……
“後悔了,當初就不要招惹我!招惹了,豈是你說放手,就結束!”張章在商界打滾多年,什麼人沒有見過,商界有頭有臉的,有幾個跟她沒有關係的,隻是人家可沒有齊史那麼老實,就那麼輕輕鬆鬆被她拿捏在手中,可她卻忘了,每一個人都有底線,狗急了也要跳牆!
張章還看見齊史愣在那裏,就更加的不開心了,“你是打算就將屍體放在這裏臭了,讓街坊鄰裏都知道?”張章手腳麻利地將林許許裝進麻袋裏,不小心磕到林許許的頭,林許許的手就伸了出來,她其實還沒有死,齊史抱著她就傻了,張章看他這麼傷心,都以為她剛剛就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