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覺得撞擊比昨天力度大了很多。
程渺將頭發扯開一個洞，看見了外麵拚命撞擊的魚。
這隻魚比之前大了很多，圓形的嘴巴被獠牙撐開，露出裏麵一圈又一圈的口器。
它的身子變長了一些，依舊是鼓鼓囊囊的魚鱗，看得人直犯惡心。
但是最恐怖的是，這條魚長出了兩隻手。
兩隻人類的手。
雖然現在這個手還發育的不是很完全，看上去像是畸形的、還沒生長好的樣子。
但是五個指頭已經出現了。
程渺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魚，沒想到過了一晚上，這魚不僅是身體發生了變化，智商似乎也提高了。
它看見頭發撞不開，又出現了個小洞，就用新長出來的手擠進了洞裏。
程渺往後遊了遊，看著發白細軟的手指像是沒有骨頭一樣擠進了小洞。
但是手因為力氣不大，並沒有把洞撕開，隻是擠在洞裏蠕動著。
程渺手起刀落，用匕首割斷了手指。
斷了的手指馬上失去了生機，沉到了底部的頭發上。
外麵的魚綠色的血吸引來同伴的撕咬。
程渺沒有多看，她已經弄清自己想要的了，便帶著秋冬往回遊。
等兩人上了岸，一直守在岸邊的幾人才鬆了口氣。
程渺把細長的手指用頭發抖落在沙灘上，大家都圍過來看。
程渺下水的時候，吸引走了大部分的魚。
很多玩家趁這個機會下水撈珠。
所以今天像宋冉那樣的傷並沒有出現。
大家都濕漉漉地湊過來看沙灘上的手指。
小小林跳到沙灘上看著手指，還沒走近就惡心地退後兩步。
“嘔，好惡心的味道。”
小小林個子小，所以第一時間就聞到了。
程渺微微蹲低了身子，也聞到了一股難聞的氣味。
像是濃重的魚腥混雜著腐屍的味道，又被鹹腥的空氣一吹，味道更是一言難盡。
林渚用樹枝把手指挑回海裏。
“程小姐，這魚……好像在進化。”馮殊願意動腦子，也願意和程渺學習。
所以現在她積極地提出了自己的猜想。
程渺點點頭，“現在看來是這樣的，應該是到了晚上魚就會進化。”
程渺看著被海浪裹卷著飄遠的手指，“提示裏的‘它’應該就是這種魚了，不知道它最後會進化成什麼樣……”
知道這副本裏沒有鬼，眾人都鬆了口氣。
但是見過現在魚樣子的程渺卻放不下心來。
就這惡心樣子。
還不如有鬼呢。
避過了陽光最曬的時候，眾人就四散在集市裏打聽消息。
這次的副本應該沒有什麼因果循環，純粹就是找到規律、避開死亡。
所以多問問，說不定能總結出什麼。
當地人似乎對這種怪魚見怪不怪。
“啊，是的，我們這是有這種魚，可凶了。但是呢，隻要你不下水，它也不會攻擊你。”
打漁的大叔拍了拍自己旁邊的鐵船，“所以除了沒什麼安身本事隻能撈珠為生的人，其他人不會被這魚所困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