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自己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設，13號深呼吸打開了車門。
這時候霧已經很濃了，彌漫到了小腿，看不清地上的東西。
13號安慰自己，這樣萬一有什麼屍體自己也看不見了。
他迅速地關上車門打開了前座的門，正要進去的時候，他感覺有東西在霧裏拉住了他的腳。
他心一橫，將手裏的十字架扔了下去。
“啊”！
刺破耳膜的慘叫傳來，腳踝處的力度消失，13號猛地喘了口氣，蹬了蹬腳。
他右腳才踏進車裏，人還沒坐下來，就被突然出現的一股力重重的往回一扯，摔倒在了地上。
13號痛呼出聲，他抬頭看著慢慢朝自己圍過來的人影。
那幾隻手……
13號睜大眼，他在直播間看過！
這些是來直播間買玉的客人！
程渺幾人買了票找了個位置坐下，她從包裏拿出齊佳佳，小姑娘現在是團白色的小絨球，看上去奶凶奶凶的。
小小林跳到程渺腿上看著小團子，在自己的小包裏摸來摸去，拿出了一個道具。
是一把小小的塑料梳子。
“啊……怎麼這樣，我想拿點吃的出來呢。”小小林看著手上粉色的梳子哀嚎。
程渺笑了，接過了小小林手中的梳子，給齊佳佳的頭頂梳了兩下。
“你的小包能拿出什麼全憑運氣，別不開心了。”
齊佳佳第一次變貓，什麼都新奇，她跳來跳去，還凶了林渚好幾下。
林渚：……我也想摸小奶貓嘛……
“檢票了檢票了，大家把車票和身份證一起出示。”
車子已經發動，檢票員站起身來用隨身的小喇叭喊著話。
8號的臉瞬間變得難看。
身份證？
什麼身份證。
他左顧右盼，看到所有玩家都拿出了身份證，瞬間明白了自己錯過了什麼。
他的表情瞬間扭曲，他惡狠狠地瞪向程渺，看上去很是猙獰。
“你陰我！”
程渺翻了個白眼，揉著白團子的腦袋，“你有病吧？”
“不是你自己先走的嗎，還說程小姐壞話，現在還有臉說程小姐陰你。”
王嬌嬌經過車上的思想提升，現在看開了不少，也硬氣了許多。
程渺對玩家的照顧和幫助她都看在眼裏。
別的不說，不是有程渺的提醒，自己都不一定能從車上下來。
所以現在8號這樣亂咬人，她是第一個不答應。
寧邵安安靜靜坐在王嬌嬌旁邊，總覺得小姑娘和那隻白團子有異曲同工之妙。
奶凶奶凶的。
唔……不過白團子是真凶。
8號被王嬌嬌噎了一下，又看了看其他表情不善的玩家。
現在這裏的玩家都是托程渺的福才上車的，沒有人會站在他那邊。
8號磨了磨牙又看回程渺。
“你明知道要身份證為什麼不提醒我？”
程渺上下打量了一下已經有些瘋癲的8號，“你自己趕著去送死，我怎麼提醒？”
程渺身子微微前傾，“而且，你可能誤會了，我是不吝嗇分享線索，但是我不幫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