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渚張著嘴不知道說什麼，程渺到是在心裏理了一遍開口問道，“亡靈在的旅店等級應該就是和自身能力強弱有關吧？”
秋冬點點頭，“而且類似小島這樣的惡人是無法有第二次機會的。”
程渺有一種奇怪的違和感，她斟酌著說了出來。
“這種感覺像不像，懲惡揚善。把玩家放進明顯有冤情的副本，如果玩家能夠解決冤案，副本結束，之前的受害者能夠獲得二次生存機會。”
“如果玩家隻是自己通關，則會有下一批玩家去處理，直到冤魂解散。”
秋冬靜靜地看著她沒說話，但是程渺知道自己想對了。
“那像渺渺姐這樣說的話，生存旅店……還挺好？”林渚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個形容詞。
“之前不就知道了嗎，生存旅店不是閑著沒事把人拉進來玩遊戲。”齊佳佳倒是接受良好。
秦木鬆沉吟了半天，半撐起身子，“之前是我想窄了，認為玩家和遊戲、前台有不可調和的矛盾。”
他的目光深邃而銳利，在看到程渺幾人時又變得溫潤，“還好遇到了你們，不然我可能真的會錯過很多東西，而且可能會因此錯失通關的機會。”
程渺笑眯眯地看著變了不少的秦木鬆，又轉向秋冬，“這個也是不能說的秘密嗎？”
秋冬想了想，“也不全是，但是玩家本來就怕前台，如果讓他們知道這些前台有的身份是怨靈，可能矛盾會更加激化。”
“畢竟……怨靈做久了，對人還是會有垂涎。所有有的前台會吃掉失敗玩家。”
這個倒是，程渺幾人點點頭。
不是所有人都會對這些有探知欲，關於前台真正的身份，程渺沒有打算公之於眾。
路要一步一步走。
“那……像我們遇到的沈心、夕子他們，能變成npc或者前台嗎？”林渚撓了撓頭，他記得很多副本裏的怨靈。
一開始顧著害怕，知道真相才發現他們才是受害者。
如果能有重來一次的機會……
“不一定。”秋冬淡淡地看著林渚。
“不是每個人都想重來一次，這一生已經耗盡了很多人的力氣，不想再重來了。”
眾人沉默。
是的，不是所有生活都是美好的，有的人度過一生已經用盡了勇氣。
眾人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倒是秋冬跳到程渺腿上試圖安慰，“所以你做的這個頻道很有意義。”
程渺撓撓頭，“比我厲害的大佬那麼多，就沒人想過做這個嗎？”
秋冬也算是頂尖大佬了，所以給出了他的回答。
“一般一開始能力就很強的，在現實生活中也不會是普通人。比如百裏夫婦、江沉和顧簡，你覺得他們會在意其他玩家嗎？”
程渺抽抽嘴角，不會。
“像你們這樣從副本中鍛煉出來的，見慣了血腥和背叛，他們也不會多管。”
秋冬沒說，其實很多人是抱著“我吃過這個虧，別人憑什麼能避過去”的心態。
人啊，是很複雜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