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嚴再次把手放到牆上,還往裏推了推。
不行,沒動靜。
他細細摸索著牆壁,尋找可能存在的凸起。
正在他聚精會神找機關的時候,耳邊突然響起呂哥驚恐又慌張的叫喊聲,“小嚴!你幹什麼?!”
小嚴被呂哥的聲音嚇一跳,他維持著摸牆的動作,轉頭看著快步跑過來的呂哥。
“老呂你嚇死我了,我和你說我剛看見那個女人在這麵牆藏了鑰匙。等我找到牆上的機關,我們就能把鑰匙拿到了!”
老呂喘著粗氣,一把把小嚴的手拽下來,聲線發緊,“你在胡說什麼?你看看你在摸什麼東西?!”
小嚴愣愣地回頭,被眼前的場景嚇得一個激靈。
眼前哪是光滑的牆壁,分明是走廊上掛著的那副油畫。
血紅的背景,形狀可怖的女人,他剛才手放的地方恰恰是畫上女人大的像要掉出來的眼珠。
小嚴狠狠打了一個哆嗦,他失魂落魄地往後退了兩步,舉手抓了抓自己的頭發,神情絕望,“怎麼會這樣?!我剛剛明明就是在牆上找鑰匙!”
“怎麼了?”被這邊的動靜吸引來的眾玩家把兩人圍了起來,看出小嚴不對勁,程渺看向還算鎮定的呂哥。
呂哥在這次的玩家裏就對程渺幾人還有些好感,他有些著急地說,“小嚴說要去廁所,我就在這等他,等了一會他一直沒過來,我怕出事就來這邊找他。”
呂哥看著像丟了魂一樣的小嚴,歎了口氣,“誰知道一拐過彎來就看見他手放在畫上,還摸來摸去!”
“我不是摸畫……”小嚴想解釋,張了張嘴又無力地閉上了,再解釋有什麼用,自己還不是摸了畫。
“發生了什麼你慢慢說,現在什麼都沒發生,不能摸畫也是我們推斷出來的。”程渺拍了拍小嚴,鼓勵地看著他。
小嚴對上程渺的眸子,過了一會眼睛才聚上焦。
他結結巴巴地說,“我上了衛生間,看見有個玩偶,想到點以前的事……後來就聽見有動靜,我躲起來看到夕子在牆上的機關暗格裏藏了大門的鑰匙。”
小嚴回頭看了看那幅畫,咽了口唾沫,“後來等夕子走了,我想著把鑰匙拿出來,就在牆上找機關……後來呂哥就來了。”
程渺走上前看了看那幅畫,離衛生間有段距離,衛生間旁邊的地上放著一個人偶,一切都和小嚴說的對得上。
“你摸牆的時候有沒有來回走動換地方?”程渺又走回來,看著已經坐在地上揪著自己頭發的小嚴。
“沒有!絕對沒有!我親眼看見就在這個地方,我怎麼會去別的地方試。”
程渺蹲下來,按住他的手,“你冷靜些,你現在這個樣子真有危險也沒辦法應對。”
看著小嚴情緒穩定了些,程渺站起身看著容貌華貴豔麗,和古堡題材分外合拍的秋冬,整理自己的思路,“所以小嚴應該是看到了幻象,幻象無法攻擊玩家,隻能引導玩家去接觸畫。”
程渺看著秋冬淺色的眸子,語氣帶了肯定,“怎麼觸發的幻象不知道,但是畫有問題是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