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佳佳，回來！”程渺感覺到齊佳佳動了殺意，她第一次冷下臉，叫了齊佳佳名字。
齊佳佳仿佛在夢魘中被喚醒的人，她愣了片刻，緩緩走回程渺身邊，一言不發的坐下。
秦木鬆一下一下理著齊佳佳的頭發，林渚則從包裏忙不迭拿出棉花糖，一個一個喂著。
齊佳佳眼底的猩紅散開了些。
程渺走到老趙身邊，這個中年男人也許原本是個意氣風發的攝影師，現在卻頹唐的坐在地上，眼裏是濃得化不開的歉疚和痛苦。
他也失去了所有的隊友。
程渺歎了口氣，“小宋的事是他自己的行為，哪怕你們是一個團隊的，這也不是你能控製的，你不用太責怪自己。”
程渺轉身走了兩步，又回頭，“佳佳還是個孩子，關心則亂，你多擔待些。”
老趙呆呆地點了點頭，程渺輕聲道，“節哀順變。”
身後傳來男人壓抑的哭聲，包含著無盡的絕望和無力。
休息了一晚，秦木鬆精神好了不少。
人越來越少了，老趙不再說話，縮在人群裏垂著一雙通紅的眼睛，像是待宰的羔羊。
有的人，走著走著，就失去了走下去的勇氣和信念。
程渺一晚上都在想這幾天活下來的人和她說的遊戲過程。
吃了早飯，見老住戶都沒在，程渺把剩下的玩家喊到一起。
“我覺得，我知道晚上遊戲的規則了。”
一句話，蔫巴巴的眾人都來了精神。
程渺捏著手指理著自己的思路，“大家都知道，這個副本是兩條線，主線是我們要搞清楚沈心的死亡，這是我們逃出公寓的條件。另一條線就是各種禁忌和晚上的遊戲。”
“禁忌沒有什麼說的，華夏的各種習俗禁忌數不勝數，沒有人敢說自己都清楚。但是晚上的遊戲，我們是有辦法避免死亡的。”
“明麵上看每個遊戲都有不能做的事，隻要遵守，就不會有事，這是每個玩家都知道的，可是我們還是每晚都在死人，這說明什麼？”
一群差生一臉懵逼的看著程老師。
也不是沒有跟上思路的，隻是好學生都有性格，不愛和老師玩。
隻有林學霸配合思考，“說明有東西會通過一些方式誘導玩家破壞禁忌。”
程渺讚賞的看了一眼林渚，繼續啟發剩下的差生，“第一晚莫西幹閉上眼活著出來了，第二晚小綠……啊不心姑娘玩遊戲時絮絮叨叨後觸發死亡，昨天每個玩家都聽到了自己熟悉的人的聲音……這其中隱含著什麼規則？”
小雀斑踴躍答題，“玩遊戲時要專心？”
楊柯緊跟而上，“沈心的鬼魂對我們極其了解，會從每個人的弱點一一擊破，這是個有智慧的鬼！突破個鬼能力的鬼！”
程渺：……朕乏了，扶朕去休息。
一直在一邊玩指頭的顧簡“噗嗤”一聲笑出來，“楊帥哥，你的腦洞很大啊。”
楊柯紅了臉，沒好意思說話了。
程渺歎了口氣，轉頭看著自己家這幾個高質量生源，“不能看，不能說，不能聽……結合提示，你們能想到什麼？”
林渚和齊佳佳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