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點活,俺們三兩下就幹完了。”胡子笑得憨厚,一旁的栓子看起來倒有些局促。
見他們幹活真的麻利又快,夏瑤也沒再勸,把手上端著的水先給了蕭望一碗。
蕭望:“謝謝。”
夏瑤:“小事兒。”
“來喝點潤潤。”等胡子和栓子忙活完,夏瑤忙遞上來水,“吃的還在鍋裏熱著,再等個三分鍾就好了。”
她搬了張小板凳坐在邊上,“現在可以說說咋回事了吧?”
栓子和胡子緊張的看了眼蕭望,怕這一提又碰到他的傷心事,倆人搶著要幫忙說。
蕭望歎了口氣,“沒事,我自己說吧。”
“就是執行任務的時候受了傷,暈了一個多月才醒。命撿回來了,但以後應該都站不起來了。”
外人問起他隻說沒事,可這大好年華的小夥子站不起來了能沒事嗎?還不是隻能打碎牙往肚子裏咽。
夏瑤一時也不知道怎麼勸,這痛不到自己身上是很難感同身受的。
她用心看了眼蕭望。
墨綠的軍裝筆挺的包裹著身體,劍眉星目,輪廓清晰淩厲,膚色是健康的小麥色,讓他的帥帶上了幾分野性。
估摸著是這腿的原因,整個人顯出幾分頹靡。
夏瑤想到了空間的靈泉水,似乎治愈傷病方麵有奇效,但有沒有用隻能試試才知道。
她有些受不了這壓抑的氛圍,機智的選擇岔開話題。
“吃的應該好了,我去給你們弄。”
幾個冒著熱氣的窩窩頭盛在碗裏,夏瑤有些不好意思,“家裏就這點現食了,你們先吃著,我一會兒炒倆菜。”
她說這話其實有些心虛,就家裏這揭不開鍋的現狀,湊出來一個菜都夠嗆。
空間裏的食材拿出來又怕惹人懷疑。
栓子和胡子擺擺手,“不麻煩嫂子了,我們還得去還車,晚點還要去趕火車。”
就這小汽車還是問領導借的。
夏瑤看出兩人不是在客套,也就沒勉強,“我在給你倆裝點吃的,拿著路上墊肚子也好。”
她說罷沒等兩人拒絕,徑直去了灶房拿了幾個窩頭用油紙包著。
“我們就不多留了嫂子,以後有時間再來看營長。”
栓子捧著熱乎的窩頭,臉上臊的慌。
嫂子這麼熱心的人,他居然偏聽偏信把人家當成了壞人。
“營長、嫂子,我們走了。”胡子又敬了個禮,人都走到門口了,又趁夏瑤不注意跑回來扔了錢在桌子上。
“這錢不多你們拿著,這次真走了!”
夏瑤沒攔住人,數了數錢有十來塊,有零有整的應該是不少人湊出來的。
她覺得不該收,但也還不回去,隻能求助的看了眼蕭望。
“拿著沒事。”蕭望適時開口,指了指桌上的布包,“裏頭還有些錢,除了我這幾年存的,其他就是受傷後領導補償的。”
夏瑤依言翻了翻,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就這厚厚一卷,少說也有小幾百塊錢了。
“家裏的事你做主,怎麼花不用問我。”蕭望怕她拿著不自在,特意補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