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上蓋了一圈兒紅,手指尖都麻了。

他可能也沒成想能給我攥成這樣,看看我又看看手,看看手又看看我,不知道怎麼想的,托著我的手腕送去了嘴邊。

他不會是要親我吧?

他要是親我了代表什麼?親手腕兒代表的是更親密還是不熟悉?是前者吧是前者吧是前者吧?

我等著後文,結果是我想錯了,他拿我當小孩,放嘴邊給我吹了吹。

我:“……。”

這又不是劃口子了你給我吹吹,攥疼了吹頂什麼用,又不是仙氣。

罷了,看他長發飄飄氣質出眾,姑且這一會兒認作仙女吧,好不容易公主屈尊降貴哄我一次,哪敢不領情。

“孟哥不疼,小事兒。”

當天晚上幾點睡的我忘了,反正我的麵膜是幹臉上了,浪費了金錢還浪費了容顏,我真是上輩子欠他的。

雖說早睡沒實現,但我早起了。

梁女士學會了新菜色,不知道從哪個盜版短視頻平台學來的,做了道草莓拌香菜。

梁女士問我味道怎麼樣,我說配色挺大膽的,她送我一白眼兒。

我睡衣是白色的,怕草莓汁滴到袖子上,放下筷子卷了卷,這才發現何釋晚上攥的那一圈兒。

好嘛,這淤青的成色,他這是代替他媽給兒媳婦送了個碧玉鐲子!

我怕梁女士她們多心,又以為我們吵架,就把袖子擼了回去。整個早飯時間都挺安靜祥和的,直到我撂下筷子。

“咳咳。”梁女士還沒吃完,但她跟著我放下了筷子,“見君呐。”

我直覺不妙,她一般叫我兒,叫名字應該是正事,我不自覺坐正了,小學生上課似的。

“媽媽不是老古董,你也知道,對吧。”她食指摳了摳臉頰,難得一副羞怯的模樣。

我是知道,我床頭櫃第一層抽屜裏還豐富又多彩呢。

“媽媽是想說…你看你爸是學醫的對吧。”她繼續道,“四肢長時間被捆綁,再加上興奮,有造成血栓的風險,年輕人還是要節製…”

捆綁?興奮??血栓???

“咳咳咳——”

我已經吃完飯了,所以不是被嗆到,我就是想中止這個話題,拯救即將到來的尷尬。

我的個親娘誒,再沒有您這麼開放的家長了,我還是從文包裏才知道,人的xp可以各式各樣,您是怎麼做到瞟一眼我手腕的淤青,思維就天女散花的呢?

我剛想開口,解釋這不是什麼奇奇怪怪的play導致的,但轉念一想,我要否認了,她肯定得問我淤傷是怎麼來的。

不行,我不能告訴她是何釋攥出來的,因為上次和小楊的私下交流,她就產生過何釋不靠譜的懷疑。

要放以前,我肯定實話實說,說何釋對我施行暴力,她們對何釋印象差點,也好交代“分手”。可現在分手是不可能分手的,我要坐實。

於是我硬著頭皮,“啊…以後注意。”

她寬慰地笑了,“媽媽懂得也不多,那些東西,用著還順手嗎?”

您還懂的不多,您可懂的可太多了,而且,這是可以當麵問的嗎?

不知道她又想起了什麼,一敲腦門持續輸出。

“真是,老糊塗了,問你幹什麼,操作的又不是你。”她轉而看向何釋,“小何呀,媽給買的東西還合適嗎?

Wtf?

這可真是問到他了,何釋從剛才就一直埋頭吃飯,肯定是什麼也沒聽懂。此刻從飯桌上抬起頭來,語氣竟然意外地肯定,“很好,謝謝…媽。”

“哎!”梁女士笑開,“好就好,好就好啊。”

這回換我不明所以了,拐了何釋一肘子,對著他小聲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用了嗎你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