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1 / 3)

言,毫無營養的語言,“湯老師,這麼困了怎麼還不睡?”

湯詩其翻了個身,閉著眼睛,字句含在嗓子裏,“小植他心不壞,你不要怪他...”

原來是為了弟弟在煩心,什麼時候也為一下他這個弟弟?喂也行。

他不太高興,想奪走湯詩其的注意力,“湯老師,蔣同學沒說錯,我確實是考了六科零分。”

因為他當時剛來小縣城,睡不慣,考試被用來補覺了。但這些理由他沒說。

“沒事啊。”湯詩其的聲音不大,“你可能不喜歡嘛,感覺你很適合體育,這個小植就不行。”

就這麼兩句話,不夠池烈紓解,他繼續問:“湯老師為什麼覺得我適合體育?”

湯詩其的回答讓他所有的釋放都歸於原點,“因為我...看見了呀,你的身體。”

第8章 他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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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烈見過醉酒的人,還是第一次見到醉瞌睡的。

他本想把無處安放的感情投射給湯詩其分擔,卻被湯詩其全數打回,又引起沸騰。

他吞咽,卻幹澀到無物可咽,“湯老師,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湯詩其沉默一陣,開口像是囈語,“實話。”

池烈深深吸了一口氣,翻身轉向另一側,“睡吧湯老師,別說話。”

身後的呼吸漸漸平穩,卻還在喃喃,“同學,你別怪小植...”

這話池烈聽了不舒服,趁著湯詩其意識不清明,他悶聲道:“湯老師,別總叫我同學,我叫池烈。”

正巧趕上湯詩其翻身,發出一聲睡夢裏的哼吟,“嗯...池烈。”

被叫到的池同學,再一次感受到了何為自作孽不可活,自我催眠好久,最終還是偷跑到衛生間衝涼水。

他覺得湯詩其一定是個直男,但凡彎一點,也不能像今晚這樣,毫不收斂的撩撥人心。

舉手投足都正常,可舉手投足都是引誘,這樣的人才最可怕。

第二天一早,池烈醒的時候,身邊有一套運動服,還有內褲。

他覺得湯詩其的經濟條件不差,車、裝修、隨手就給陌生人買的新衣服,這些都能體現。

昨天太過於專注湯詩其本身,都忘了周遭環境。

這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小縣城了,出門打眼一望都是平房,二層就是高級建築,四層樓的高中屬於頂級建築。

在這裏,上課是學習,除此以外,管你是體育還是舞蹈,都叫做不務正業。

沒人會為了賺錢開一家不務正業補習班,還裝修的那麼精致,還長得那麼好看。

他打心底裏覺得,這裏的水土養不出湯詩其這樣的人來,這人要麼是過來體驗生活的。

要麼就是和他一樣,不得不躲到這小地方來。

手機放在床頭櫃,他拿過來,有表姐的三兩條消息。問他去哪了,回不回來,他回了一句在朋友家借宿了。

身邊人向來不會對他的失蹤著急,所有人都知道,他無論做什麼都不會虧待自己,也覺得他做出什麼事都有可能。

伸手摸了摸身側的位置,早就沒了體溫,他隻好換上衣服,開始無所事事的新一天。

按著自己的習慣,他向衛生間走去,開門便看見一個蹲在地上的身影,手裏捏著浸濕的藍色布料,是他的校服褲子。

衛生間窄,盡頭的窗子開著,夏風鑽進來偶爾吹起湯詩其的衣擺,池烈在門口愣了很久。

從他記事起,他髒衣服的歸宿就隻有洗衣機和自己的手,從來沒有人幫他洗過衣服,媽媽也沒有。在他心裏,被人幫忙洗衣服是奢求。

直到湯詩其發現他的存在,“同學?你的褲子上沾了血,要快點洗的,正好天已經放晴了,你不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