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垂死病中驚坐起,大呼師祖不可以(1 / 2)

嘶~

沈棠梨躺在地上,氣息奄奄,一臉悲催的舉著自己的手聞了聞,嘴裏還喃喃:“熟了,真熟了啊。”

嚐試了多次,想要從地上爬起,奈何沒力氣。

這雷劫就是衝著要她命來的,別人渡劫,她要命,專往命門劈,不知道的還以為她上輩子幹了啥天怒人怨的事,連天都看不下去了,這輩子拐著彎,都要弄死她。

別人留一線生氣,可拿法器,她毫無生機,使勁兒猛欺。

別人渡劫靠氪金,她渡劫靠肉體,法器一點兒沒有,丹藥全靠過期……

差距啊。

越想,沈棠越想哭。

可這還不是關鍵。

她抬頭看著天空還沒有退散架勢的雲層,滋啦滋啦還跳動著的雷霆,心中突突跳個不停,這、總不至於還沒有劈完吧。

同等雷劫渡劫,旁人劈二十一道,她這都快二十八了。

有沒有人權啊,就沒人管管嗎?

念頭剛起,雲層中一聲轟響,醞釀已久的劫雷蓄勢待發,雷光凝聚一處,哢……

來了,吾命休矣,沈棠梨心中哀歎一聲。

然哀歎聲還未真正抒發起來,耳邊傳來一道帶著戲謔笑聲的男聲響起:“找到了,本座的小命定?”

他的聲音不知道是不是帶著某種法則,一出現,那雷就被定格在了半空,隨後一聲悶響,自己炸開了,如煙花一樣在沈棠梨眼前散落。

屬實好看。

待到煙火落盡,她對視上一雙眼睛。

帶著評判意味的打量,那雙瀲灩的桃花眸中笑意不見底:“真是狼狽啊,被那雷玩兒的這麼慘,我都不忍心下手了。”

聽著這越來越熟悉的聲音,沈棠梨心裏有些不安,強撐精神,去看那人的臉。

看清之後,她心跳如擂鼓,說話的聲音都發顫,尾音轉了好幾個彎兒:“師,師祖?”

“嗯哼。”男人容色極佳,勝秋雪月白,桃花眸微斂看著你的時候,帶著七分情意三分輕佻:“這次,還跑得了嗎?”

沈棠梨欲哭無淚,天要亡她啊。

“乖。”尹猙帶著誘哄的語氣,一手確實毫不留情的捏住了她的脖子,看著沈棠梨生無可戀的表情,眼底閃過一絲異色:“有意思,你好像知道我要做什麼?”

沈棠梨想搖頭,意識確實不由自主的飄了出去。

她的確知道一些。

事情還要從三日前說起。

小師妹竹影算出她不日將渡劫,化靈液為丹,將她約到一個不知名大殿。

大殿之上金碧輝煌,香火頗豐,還供著不知名的仙君像。

“小師姐,這是咱們仙宗師祖啊,我們渡劫都是要來拜一拜的,祈禱渡劫順利,你不是快要渡劫了嘛,我帶你來拜一拜。”

竹影拉著她拜了拜,態度誠懇,語氣真摯:“仙君啊仙君,棠梨師姐是對我最好的人,你可一定要讓她渡劫成功啊。”

說罷,竹影先她一步朝著仙君像磕了幾個響頭。

“師姐,我們走……”

竹影一邊走,一邊給她科普那仙君像。

比如這位師祖開創飄渺仙宗後不知蹤跡;

比如這仙君殿不是一般的靈驗,很多人拜完之後都有感而發,破而後立,渡劫成功;

比如這仙君像是現宗主立的,那仙君不喜別人窺他真容,一個禁製打下,到現在都沒人能看清仙君的臉;

比如……

沈棠梨一愣,看不清臉嗎?這仙君像明明長得很好看。

當晚她就有感而發進入冥想,迷迷糊糊感覺自己好像躺回了床上,有什麼人靠近,坐在了床上,直接壓在了她身上:“棠梨,起床了。”

這個有感而發好像發的方向不太對。

呼吸節奏被打亂,男人濃縮萬般柔情的聲音不要錢的往她耳朵裏鑽。

聽到這聲音的一瞬間,沈棠梨真有一種自己是他此生摯愛的錯覺。

可她不是‘她’啊。

原本老老實實放在床上的手移到了她的後背,並開始下滑,隨後落到了她纖細的腰身,沒給她絲毫反應的時間,一個用力就把她撈進了懷裏。

後背緊貼胸膛,體溫在交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