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情動而溼潤的雙眸目視不清,李擎變成一個龐大駭人且完全覆蓋他的黑影,他用力眨眨眼睛,靠近的黑影又變回李擎,李擎的麵容終於清晰。

本以為李擎是要抱他出去,可李擎在這時解開了皮帶。周引按住欺身上前的李擎,他猜到李擎要幹什麼,可這裏實在太擠了,他想象不出在這裏要怎麼做。

“別在這裏,去床上。”周引難得有些慌張,這一點慌張源於他也說不清的害怕,奇怪的是他們做了那麼多次,再野蠻粗暴的時候都不曾害怕,今晚這一次還沒開始就讓他久違地感受到恐慌。

他推了推李擎火熱的胸膛,很小聲道:“不能在這裏,我們回床上。”

“為什麼不能?”李擎反問他,他囁嚅著開口:“太擠了做不了,不舒服。”

李擎說:“我有辦法。”

“嗚不要,不要在這裏!”周引奮力掙紮,在李擎的臂彎裏徒勞地扭動身體,腳鏈鈴鐺晃動不休,持續的響聲令他從臉紅到了脖子根。

他忽然想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感到害怕,當他被李擎翻轉過身體,李擎退出衣櫃,而他仍趴在裏麵,整張臉埋進枕頭裏。李擎搬動他的兩條腿,他的腰部以下留在衣櫃外邊,他竭力往衣櫃裏躲,可不管怎樣他的下`身始終會暴露在衣櫃外。

他清楚他會以這個姿勢被李擎幹,在這個最接近於籠子的地方,他看不見李擎的臉,隻聽得見腳鏈的鈴鐺響。

鈴鐺每響一聲,他會逐漸忘了自己是個人,鈴鐺不停地響,他會越發覺得他是李擎豢養的一條狗。

周引無助地掉著眼淚,他的記憶儼然已經模糊,他棲身在漆黑逼仄的籠子裏,這個籠子偽飾成衣櫃的模樣,整整兩天他都在這裏度過,他在裏麵安然地吃飯、睡覺,反省李擎要他反省的過錯。

接下去他將會打開身體,他會叫,會疼,會掉眼淚。可是不對,他是卑賤的玩物,他不該有知覺,所以他忍住了眼淚,艱難地扭頭看了李擎一眼——

不知道每一條狗在被主人責罰時是否也會像他這般,搖尾乞憐,泫然欲泣。不知道他學得像嗎?李擎會滿意嗎?

隔天周引在床上醒來,天陰沉沉,李擎在窗前站著,身上穿的是在家才會穿的短袖短褲,周引很高興,這意味著李擎這天很可能不用出去。

他從床上坐起來,身體一動腳踝上的腳鏈就跟著響,他紅了紅臉,李擎聽到響聲轉過身,撿起床尾和地上的睡衣睡褲,打開衣櫃找了身新的衣服。

李擎掀開被子之前問他內褲穿了嗎,他說你摸摸不就知道了,李擎的手果真探進了被子裏,片刻後抽出來,“看來不用穿了。”

周引孩子氣地踢掉被子,抻長左腿,用腳趾頭勾住不知為何去了床尾的內褲,兩條腳鏈都戴在了左腳踝,鈴鐺一直響。

李擎看著他穿好內褲,再過來給他穿上短袖短褲,周引偷看李擎的臉色,在李擎抱他下床時可憐巴巴地問道:“你氣消了嗎?”

“看你接下來表現。”李擎臉上看不出喜怒,他領著人進衛生間洗漱,漱口杯裝滿了水,牙刷擠好了牙膏,周引刷牙,李擎將髒衣簍的衣服倒進洗衣機,倒了一瓶蓋洗衣液,然後按下啟動鍵。

周引一邊刷牙一邊想,一切恢複如常說明李擎應該不生氣了,隻是不知道等會兒還要不要回衣櫃裏待著。

洗漱完他被李擎趕出衛生間,李擎霸占了盥洗台手洗兩人換下的內褲,他想了想,還是回了衣櫃。他把枕頭墊在屁股下,昨晚被欺負得尤為慘烈,做完後他仍是那個姿勢,上身趴在衣櫃裏,下`身一動不動。

遖峯

做完很久他還是動彈不了,大腦一片混沌,不知道此時此刻他最渴望的是李擎的憐惜,還是被那可怕的物事再狠狠搗一遍,他懂了什麼是食髓知味,也明白他越來越像李擎心裏他該有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