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大破官兵
“將軍死了,將軍死了……”官兵失去主將再無鬥誌,隊伍千人登時大亂,向山下潰逃。青龍山上下兵合一處,向丟盔棄甲潰逃的官兵發動猛烈攻擊,將一個個奪路欲逃的官兵亂劍砍殺。隻聽刀槍撞擊聲和淒厲的慘叫不止,白刃在血肉裏進進出出,一抹抹豔血潑灑當空,完整的軀體在刀鋒下解開,一具具鮮活的生命相隨流逝。
一張張年輕的麵孔迎麵撲倒在地,口中血流汩汩卻再無動靜已然生機盡逝。官兵亂槍將義士的軀體挑破和洞穿,而後挑在空中,然而青龍寨方很快一撲而下,無數官兵在刀叢槍林中倒下,義軍如潮水般將官兵層層淹沒其中,望著一個個官兵倒在腳下,義兵至死嘴角都掛著淡淡的笑意。雙方激戰至傍晚,官軍被殺得片甲不留。
空中大雨滂沱,青龍山下官兵屍橫遍野,血水彙集成河,向下流去……
駐軍督主史可法接到失敗的消息,暴跳如雷,望著愛將的遺體,悲痛不已。當下史可法一掩悲傷命人將銀頭將厚葬,並親主葬儀。“人死不可複生,督主切莫過度傷懷,”軍師徐令達勸道。“匪兵害我損兵折將,如不滅之,怎能消我心頭之恨,”史可法怒道。
“匪寇凶狠,我軍連攻而不勝,是因其經營日久,根深蒂固,我們勝之不武,”徐令達分析接連失敗的原由。史可法謙聲問道:“令達以為該當如何?”
“正所謂一山不容二虎,為利所驅,三寨不免有日互相火並,我們則以逸待勞,坐收漁利,”徐令達獻策道:“隻是時機尚不成熟,督主需耐心等待,不可操之過急!不然,則事得其反!”
“聞令達說解,我茅塞頓開,令達真乃我智囊也,”史可法讚口不絕,徐令達恭身謝過。“害我折損大將,這筆賬到底還要算給六大莊主,”史可法念念不忘。
天龍山:頭領楊億憂慮道:“現在青龍、紫龍兩寨,後來居上,發展迅速,尤其是青龍山寨,勢力已可與我寨平分秋色,紫龍山寨亦擁有幾百之眾。長此以往,兩寨勢力必勝我寨,霸位不保,豈非堪危!”楊雄說道:“我天龍山寨根基深厚,敵人妄想動搖,況且三寨立盟,相信誰也不敢違背,不然則眾起而攻之!”
昨夜,青龍山寨遭受官兵攻打,兩盟寨俱派出大量人馬增援,隻是兩路人馬趕到時,戰鬥已然結束。聞及來由,冷劍仇甚為感激,致謝並設宴熱情款待,青龍山寨內一片其樂融融。
卻說史可法麾下另外兩名大將黃名和嶽戰為亡弟銀頭將收斂遺體,黃名說道:“諸事已畢,我們將於今日即刻撤軍。”“恭送將軍,”諸莊主起身施禮。
“本將即走,難道諸莊主沒有什麼禮物送於督主,”嶽戰突然插口問道。“當然有……”柳年討好笑道。他命仆人抬上兩箱金銀財寶說:“這是我向貴督主敬獻的孝心!”柳年見兩將不悅愉色,忙說道:“兩位將軍也有禮物!”說完,他獻上千兩銀票。
黃名僅看了一眼,便將之撮成紙團,柳年頗感為難問道:“將軍不好此禮!”“我要這個數,”黃名抬臂伸出二指,“兩千兩,兩萬兩……”柳年猜想倒,黃名二將不做表情。“難道是……”柳年頓感語塞。
“沒錯,是二十萬兩,”黃名道。諸莊主皆是大驚麵麵相覷,目露難以置信之色。“這二十萬兩是為我們死難弟兄討回公道,也是督主的意思,不然,我們如何招兵買馬補充空缺?”
嶽戰說道。
“哼,這是什麼道理,匪患未除,反來倒吃一口,”一名年邁的莊主痛聲指責,其他人也隨聲附合。陡然黃名毫無先兆拔刀而出架其脖間,老莊主直嚇得一膝跪地。
黃名獰聲道:“若不使錢財消災,我將不惜血洗莊園!”明堂外,官兵一湧而入刀槍林立,皆是殺氣騰騰。
“容小人準備……”諸莊主哪裏見過這等陣勢,皆是驚煞了眼睛,心也一寒到底見事態緊急,當下答應。“如若延誤時辰,則屠盡莊園生靈,”黃名聲色俱厲道。諸莊主無不膽寒,柳年慌張去準備財物。
冷劍仇得到昨夜罪犯越獄與官兵展開激戰的消息,十分高興,冷劍仇道:“昨夜一戰,官兵勢必損失慘重,如果我們乘虛而入,定可馬到功成。”於是,親點二百精銳人馬,準備進攻糧倉,並以尹廣為接應,蘇隱則留守山寨。
柳家莊園:柳年走到二將麵前,怯聲道:“一切按照將軍吩咐準備妥當,財物盡數裝車,不差一文!”“少我錢財?量你沒這個膽量,我們走!”黃名、嶽戰二將率兵歸去,諸莊主皆是精神為之一鬆。“果真應了柳莊主所言,欲除匪寇,卻引豺狼,”諸莊主無奈興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