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陸麟心中一震,還有嗎?
大半時辰後,陸麟回稟,他們又交出一‘窟’來。
真有。
陸麟都有一種想攮死狗的衝動呢。
他們這是藏聚了多少財富?
不過,這第二窟沒那麼多,金銀珠寶加一起也就三百來萬吧。
到了這個時候,陸麒都相信‘大伯’還有第三秘窟。
隻是,這話,他不能講,也不敢講,此話講了有失‘厚道’,有賣親求榮之嫌疑,未必能得大人高看一眼,反而落個不好的印象。
大人都說了,‘狡兔必有三窟’。
便聽陳道玄笑道:“第三窟留著先讓自己去‘用’好了,陸麒,你說他們有沒有第三‘窟’啊?”
這話問的……大人,我怎麼答呢?
陸麒其實是忠厚人,他苦笑道:“大人,卑職,真不曉得。”
“哈哈哈,這話,你答的妙,厚道人啊,讓人告訴他們父子倆,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饒,發配……你說發配哪合適?”
“呃?”
這又把陸麒難住了,他忙道:“卑職不知,大人鈞鑒便是。”
他以為陳道玄在考驗他呢。
其實,陳道玄也不知道本朝發配罪囚去哪合適,倒不是考驗陸麒。
“這類事,本使也沒處置過,幫此問你,莫要多心,回去問問你父親吧,讓他給本使一個建議。”
“喏。”
……
陸麒慌忙去見父親陸士。
父子倆一見麵,他趕緊把這些情況都和父親說了一遍。
陸士都攥拳攥的青筋暴凸了,老大啊老大,我父子女三個賣命給你就喝了丁點湯?你把所有的肉都私藏了啊你?你真是我親哥哥呐。
要說心中不怨恨,那是假的,親兄弟,一母同胞,竟視若奴狗?
這怎不叫陸士心中寒怨?
換誰不寒?不怨?
若無賣命一說,彼此各過各的,也認了,可二房在替你賣命啊。
“爹爹……”
“……”
陸士擺了擺手,不叫兒子說下去,他沉聲道:“你去回大人話,為父建議發配他們去……去瓊州‘古沙塔’吃沙子吧。”
瓊州古沙塔?
大楚版圖上西北麵最遠的一‘州’就是‘瓊州’。
而瓊州的‘古沙塔’還在更西北三四百裏,別說去,去的半道上還有沒有命在都不好說呢。
“……”
陸麒心下一縮,“爹爹,”
“大人既然讓我建議,我隻能拋開血脈實質進言,你懂了?”
原來如此。
“兒,曉得了。”
陸麒真明白了,這就了宦海中的智識,父親在教自己。
“大人是不是真的要發配他們去‘古沙塔’是大人的事,但為父隻能建議去‘古沙塔’……”
……
“古沙塔?”
陳道玄聞陸麒說的此處,又見樊朝英、陸麟二女俏麵變色,便知此處可能是一處‘極地’。
他道:“你們也知這‘古沙塔’?”
樊朝英道:“是,大人,古沙塔是西北麵最遠‘瓊州’的狼煙塔,其實早就失去其存在的價值,荒蕪無人煙,西北遊牧民族‘狁匈’後裔建立了‘狁國’,即使是他們都不去‘古沙塔’,因為什麼也沒有,”
西北狁國?
陳道玄一琢磨,是有點遠了,如果是瓊州的話,他們父親覺得還有生望……路上就會籌謀,這些年了,他們養在外麵的‘死士’也不知有多少,畢竟要靠他們父子求生路的,救不出金主,他們也不好活啊。
那麼,根本不用到‘瓊州’就可能獲救,那時陸桓陸益必然暗謀去取他們的第三‘窟’之財富,然後借此東山再起,或依靠某勢,要說不想報這個仇……那陳道玄也是不相信的。
得給人家報仇的‘機會’嘛,不然第三窟就可能成為永遠的隱秘。
你現在再動刑什麼的,怕都問不出第三窟在哪,這一窟,必然隻有陸桓一人知曉,他自忖第三窟若失,那就生不如死,絕對不會說的,寧死都不可能講。
所以,對他們用刑什麼的也就沒那個必要,非逼個死仇出來嗎?
其實,眼下已經是‘死仇’,大家心裏都明白的。
然而這一‘線’還是要留的。
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哈哈哈。
但有人認為,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陳道玄都明白,他是在放長線釣條大魚罷了,陸桓這個對手,他是沒放在心上的,真給自己製造了什麼麻煩出來,全當是‘鞭策’好了,沒壓力就沒動力啊。
“那就,發配去瓊州吧。”
PS:這兩天回東家祭祖,勉強保持2更,一號恢複3更,感謝大家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