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那倒是好啊,這般,你使人回去傳個話問下你爹爹,畢竟為銀司做事,肯定是不及你爹爹在泗水幫撈的更多,但銀司的待遇也還是可以的,兵馬指揮使是要擱進朝廷兵部備檔的正五品武職,孟州衛正五品‘指揮使’年薪俸120兩銀,要比朝廷正五品的80兩年俸為高,朝廷五品官員年終還給羊一隻、豬一頭、黃金五錢、白銀一兩、絹帛三匹、香三斤;孟州這邊我也合計了一下,豬羊肯定要給一隻的,絹帛也有,還有冬季的煤炭等,大約就這些了吧。”
“爺,其實我爹爹在泗水幫也被排擠的很厲害呢,有他半成股子在,做不做事還是就拿那點銀錢,”袁葵講到‘排擠’這話,多少是有點給‘大伯’家上眼藥的意思。
“排擠?你爹爹與你大伯不是親兄弟啊?”
陳道玄微笑著問。
這叫袁葵不由嘁了一聲,大姐袁菩怕她說出什麼難聽的話來,忙接過話道:“是親兄弟呢,但,畢竟還是兩家不是?到底各是各的‘家’,大伯更有四個子嗣,常常同我爹爹哭窮,若非這番被爺你敲打出家底,我們這輩子都不知道大伯有金山銀山,我娘還曾說,你大伯家底也就幾百萬撐死了,還能有多少?大伯倒是哄的我爹爹緊些。”
真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
“是不是因為這個事,你爹爹氣壞了?沒再去幫裏料理事務嗎?”
“沒去了,爹爹都從船上搬回城裏袁宅了呢,大半個月沒去幫中了吧。”
“那行,你爹爹若是願意,我就見見他,同他親自談過之後,才能定下來,畢竟銀司衛非常重要呢,我們兩家雖有親近之意,但還隔著一個‘袁吉善’,看你爹爹如何取舍吧,我也知曉袁吉善恨我入骨髓啊,隻是他奈何不了我,但仍須提防著一手,你們倆如今是我的人,自然要跟我的心貼近,這般吧,我叫獬衛護送你姊妹回家一趟,同你們爹爹好生講講這個事,你爹爹若是腳踩兩條船,那這事就……難成。”
“明白了,爺,我姊妹倆回家一趟去說服爹爹。”
“善。”
陳道玄頷首,若能把袁槐拉攏過來,就進一步分化了‘泗水幫’,相信他這些年多多少少還有幾個心腹在幫中吧?
當然,這次事之後被袁吉善清洗了他那些心腹也不是沒可能的。
自己給袁吉善的泗水幫還留下兩艘鐵甲艦,真有平衡‘飛龍島’勢力的意圖,畢竟直到目前為止,飛龍島付出的遠遠不夠,自己對飛龍少主‘白衝’也算仁至義盡,可惜啊,人家還覺得這是‘應該’的,嗬嗬……哪有無緣無故的愛?
有些人覺得他自己很有利用價值,就一味的索取,不懂得回報,真是想多了啊。
……
一隊‘獬袍’紮眼的獬衛們護送著袁氏姊妹裏坐著車輦直奔城南某坊的袁宅。
袁菩袁葵姊妹倆也沒這般‘威風’過一回,以前出來逛街也有袁氏扈從跟隨,前呼後擁的好象挺有派頭,其實都是些不上道的泥腿子,咋咋唬唬吆五喝六的,痞氣的很,跟軍法森嚴的‘獬衛’一比就如同一陀陀的狗屎。
看看‘獬衛’多威勢?
尤其那身青黑色的獬袍,雙肩和下擺是金絲皇線繡出來的‘獨腳獬’,任何人看到這身‘獬袍’就打心眼裏頭滲出一股子恐懼,相傳‘青天司’獬衛就是抄家滅門的。
這隊獬衛都騎著高頭大馬,護從在車輦兩側緩行,並不驚擾城民們,開道的獬衛不時喊一聲‘閑人退避’,其實根本不用他喊,老遠瞅見他們街中的人都閃兩邊去了。
不時喊話是怕有些沒注意到的人突然撞進路中的隊伍,那可能心懷不軌呢?
街麵上的囂鬧因為獬衛護送隊要經過,都為之一靜。
直到城南袁宅,隊伍後麵都跟著不少瞧熱鬧的人,哇……原來是去袁宅的?
呃,還是袁老二槐爺的宅子,有些人就把這風聲兒給傳了開去。
袁槐為人還不太高調,他在城內置的這宅子也隻是較普通的三進院罷了。
他膝下就三個閨女,姊妹仨又形影不離的,擱一幢秀樓上足矣,如果他有子嗣的話可能會置五進的大院子。
聽仆人回稟,說來了一隊‘獬衛’,把袁槐和夫人嚇了一大跳。
青天司的‘獬衛’怎麼會上門來?
莫不是出了什麼事?
驚疑間又有仆人跑進來稟明,“二老爺,二老爺,是大小姐和二小姐回來了。”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