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陳道玄正與祈仲林坐著喝茶,一邊聊孟州的事,說到無數孤兒這個問題,陳道玄提出了一個安置辦法,在孟州設立‘孤兒莊’,就由劉氏出一座城外的大莊子,並代為管理。
“嗬嗬,那個劉靖可是被你折騰苦了啊,這就是你講的大買賣?”
“姨丈,話不能這般講,這是大善舉嘛,有了義善之名,許多事做起來才應心得手,更能獲得生民們的信重,想當我孟州銀司的主事,哪有那般容易?嗬嗬……”
“你呀,不過,這幾日我也問過下邊那些吏員,孟州的孤寡老幼還真是不少呢,除了五七幹孤兒,還有上萬的老弱老殘,這些人,你不是老人養起來吧?”
“上天有好生之德,還能叫讓他們餓死了不成?既然養了小的,當然就把老的也捎上,再籌一座‘養老莊’也罷,這大買賣就由老弱病殘們去做好了……”
“呃,既是老弱病殘,又能做些甚麼活計?”
祈仲林苦敵不已,老的小的你都不放過啊?我看出來了,你又是孤兒莊,又是養老莊的,怕是兩個大坑吧?這是準備坑人的?
這一陣子和陳道玄也熟了起來,祈仲林都有些摸到了他的脾性,這小子都不是屬狗的,而是屬狼的,你想從他這撈點好處,你都不知道要貼進去多少呢。
你以為你占到他的便宜了?可等你入了他的‘坑’才知道被這個狡猾的小子給算計了去。
“養豬啊,這可是賺錢的好營生……”
“豬?”
“嗯,就是豕,如今太多人還不知道‘豕’的好,隻有窮老姓偶爾養一養,就是因為豕肉騷腥味太重,難吃,上不了台麵……”
“你知道還養啊?哈哈。”
祈仲林不由大笑起來。
“姨丈,我自有妙法將‘豕’的騷腥味盡去,讓它們變成肉市上最賺銀子的美食,在孟州推廣開來,隻這條生計就能大賺特賺,養幾萬老弱病殘那就不叫個事,這些老弱病殘用不了半年就能賺回養他們數十倍的銀錢,姨丈,且拭目以待吧。”
“啊?數十倍?這般誇大?”
祈仲林不由震驚了,你這孩子,講話能靠點譜兒嗎?
你要他們能自給自足,我都不知多喜歡了,居然還能賺那些銀子?
這個是真的不敢信,想想‘豬肉’那個騷腥味兒,感覺晚上的食欲都尋不見了呢,還美味?行,我等著你,我看看你能整出甚麼美味?
陳道玄賣了個關子,沒有說出什麼妙招。
一直在旁邊聽他們嘮的楊真這時候撇撇嘴‘嘁’了一聲,“臭豕也能吃?你真是想瞎了心吧?哼,到時候,我看你怎麼吃的下口?”
“幺姨母,咱倆賭一個?”
“賭甚麼?我怕你?”楊真滿臉都是不屑鄙夷的神色。
“你就說你有多少家當吧?要賭也不能太小氣摳門是不是?”陳道玄又給姨母楊真下套了,居然問她有多少家當?
“我出門在外的還能拿著‘家當’?你想甚麼呢?”
“不用拿出來,記著帳便是,我還怕姨母賴了我的不成?嗬嗬。”
“好吧,”
楊真略一琢磨,“你姨母我這些年也沒用銀的地方,倒是攢了三兩萬私財,你不會這一局都讓我押了吧?”
“到底三兩還是兩萬?”
陳道玄笑著問。
“不到三萬也差不離,就按三萬算成不成?”
楊真也是豁出去了,這個外甥如今‘肥’的跟老母豬似的,自己不贏他一遭,給他的點教訓他都清楚不過來呢,就當他給自己送銀罷了。
“成,就算姨母你三萬銀好了。”
“等下,”
楊真決定要教訓一下這個外甥,她又道:“你開出盤口,自然就是莊家嘍?坐莊的,輸了要出雙倍哦,你敢不敢?”
“呃?還有這規矩?”
“當然,你是男人嘛,我是女人,你總不好欺負婦孺吧?”
這什麼跟什麼啊?
看楊真一付小財迷的模樣,如果自己不答應,她是不是不賭呢?
“也罷,既然姨母這麼講了,我答應便是。”
“好好好,你講,賭豕的甚麼?”
“就賭豬肉能不能賣掉賺回銀子,視孟州城民們對豬肉的口碑,好就是我贏,壞就是姨母你贏,我輸了給姨母你六萬銀子,反之,姨母輸了給我三萬銀。”
“一眼為定。”
楊真已經感覺六萬兩白花花的銀子快是自己的了。
她又道:“這賭局的時限是多久?”
“要培養出一批改良品種的豕前前後後連準備什麼的怎都要半年,就以半年為期吧,第一批改良豬出來要是賣不掉,就算我輸了。”
“好,那就以半年為期。”
正聊著時,秀芸領著花娘和鐵蛋兩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