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這麼大的事?
公主和龐玨都聽的俏臉發白了。
尤其後麵說到唐王。
寧德公主俏麵更是蒼白無血色,她聲音顫著問,“唐王真的想……”
龐玨聞得此事亦是駭然,美眸緊緊盯著芳心已許的情郎。
倒是陳道玄仍安坐如故,溫聲又道:“聖上就不該放唐王出京就藩,臣不明白當初聖上是怎麼想的?可能是因為廢太子一事,需要羅太後的支持,而羅太後不允,聖上才鬆了口,拿唐王就藩一事換取羅太後對‘廢’太子一事的支持?”
“……”
寧德微微頷首,“是這般……”
“廢太子一事,汪英都交代了,臣也知道內情,是該廢,可廢了一個,放出一個更大隱患,聖上怕是早醒悟了吧?可拿唐王沒轍,他後麵有‘天師道’龍虎真人一脈和鼎源商號的大力支持,他們都不看好今上,再講一句誅心的話,他們都等著皇帝龍馭上賓那日吧?到了那時,兄終弟及的好戲就能開幕了……”
聽到陳道玄講這些,寧德公主粉淚漣漪,無法自控。
龐玨驚的都麻木了,隻是一雙眼死死盯住自己這個暗許了芳心的情郎,他如此年紀卻能琢磨出這些事來?怕是和祖父一樣的才智了吧?父親都對這些不甚了了呢。
嗯,好吧,自己那個父親確實有點醃臢,無才無德,就是會搜刮銀財。
當然,子不言父過,做女兒的也一樣,父親再如此也不能說的。
“真若到了那時,本宮,何去何從?”
寧德這淚不是憑白流的,父皇如何她心裏清楚,撐不過一年半載了。
她一雙淚眸也死死盯著自己相中這俊人兒,心裏頭對他生出了極大的倚賴。
“公主,有些事,你心裏也該有數的,比如皇帝的身子……”
“嗯,”
提到這個寧德更是珠淚難禁。
“公主,切莫過於憂擾,聖上選擇了微臣,臣自然護著公主這一生,臣肯定是要尚公主的,”
“你……”
寧德乍聽這狗頭當著龐玨的麵說這話,真想啐他一臉,“就怕父皇那裏……”
“臣說了,你無須憂擾,聖上來得及下這個旨固然是好,來不及,臣讓老汪矯詔便是,總知,我陳道玄尚定公主了,再說句不要臉的話,臣不佩服聖上其它的,但就聖上相女婿這眼力,臣還是敬服的……”
“你……湊不要臉。”
寧德生生被他的‘無恥’給逗的破涕為笑,成了哭笑不得的模樣。
龐玨也不好在這個時候笑,卻被情郎的大膽再次震驚。
“要臉?要臉能尚了公主嗎?再說公主你都看過臣的腚了,總歸要對臣負責的,”
“呸,”
寧德又羞又氣,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她嗔眸道:“你這狗頭,能否講些正事?萬一父皇……那那那唐王真能成事?”
這才是她要關心的。
龐玨也不由緊張的望向情郎,想聽聽他如何分說?
就見陳道玄搖了搖頭,“難,臣若不來東路諸州經營,他還是有希望的,但如今聖上下了一步妙棋,便是把‘陳道玄’派來了東路代天巡州,給臣一年半載的時間,穩固了東路,唐王也就隻能在唐州就藩了,不整事他還當唐王,敢跳出來鬧騰,他就狗屁不是了,京中還有兩個皇子呢,三皇子不好說,但其背後是‘趙國公’段興明,二皇子背後有陳國公張宗益,這兩大國公又豈容‘唐王’染指嫡位?局麵啊,複雜的很呢,”
“哦……”公主想想也是,二皇子三皇子母族都是國公,都對軍中有極大的影響。
龐玨第一次插言道:“唐王身後有‘天師道’的,鴻吉哥哥你要留意呢。”
她也第一次在別人麵前喚情郎為‘鴻吉哥哥’。
“天師道又如何?你鴻吉哥哥背後還有‘神禪寺’呢,秀芸師尊更是與神禪寺聖僧齊名天下的‘雙聖’之一‘玄天聖母’,兩大聖地足以震懾‘龍虎天師道’,老汪還是天魔教‘六尊’之一的閹尊,乃天魔教主之師弟,多多少少能影響一些天魔教的,我外祖父更是‘四公一侯’的武陵侯,坐鎮東山大營的唯一貴爵,玨兒你如今知道你祖父為何要在我身上押一注了吧?甚至不計你之毀譽,朝堂之上精明過龐太師的又有哪個?”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