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倒是真的。
老四杜天道:“今兒弟兄們都喝多了,不睡一夜都醉得緩不過勁兒來,除了我等數十心腹之士尚清醒著,大師所慮之事不存在的。”
“善,何時動手?”
“大師快人快語,我等結下大師這個朋友了,山高水遠,必不相負。”
放你娘個屁,你們大哥都負了,灑家算個鳥毛?信你才怪。
“哈哈哈,大善焉,走!”
智深起身,從了空手中抓過大禪杖,抖著一身殺氣就走。
成黃三個一看,成了,有智深大師在,降服他們打不過的豐寶琳不是問題,本來,今夜就有所準備,豐氏父女的心腹都給灌醉了,他們身邊還站起來的也不過三五人。
……
闖入內堂時,是了空了盡出的手。
當時智深的吩咐是‘你兩個出手將人製住便可,卻不可傷了人家性命,畢竟不是我們的事,讓他們自己去處置好了。’
三五個守在內堂門口的嘍囉精銳哪是了空了盡的對手,被劈啪點穴摔倒一地。
這動靜自然驚動了正要歇下的豐氏父女。
隻是等他們從內室出來,堂中已經站定成黃、鄧齊、杜天和他們的子嗣多人,成東義、鄧虎都在,再就是大和尚智深與了空了盡,以及智深的心腹三四十人都堆在堂門口內外,反而將成鄧杜三人的大多數心腹隔在了外邊。
智深有意這般為之,而成鄧杜他們出了十萬寶鈔,就是買智深出手,真拚起來也是智深和他的人上,以後還要幫他們在江湖上說公道話,不然怕是無以在江湖上立足,
這番算計可謂深遠,甚至將來還能把鍋扣到智深頭上去。
豐慶揚臉色大變,同時有些明白過來,恰恰之前女兒勸自己的話,真應驗了?
他真不信眼前這一幕,如五雷轟頂一般令他心痛。
智深和了空了盡,站在左側冷眼瞅著,看這些醃臢人的醜態。
成鄧杜連同他們子嗣計八九人在右側。
隻見豐慶揚捂著心口跌坐在椅子裏,一臉悲色,豐娘子美眸中恨意驚心,銀牙好玄就咬碎了,她扶著父親讓他坐好,“父親,你……”
智狐老豐一擺手,長歎一聲,“我智狐算人一生,臨到頭來卻被自家結義兄弟算計了,嗬嗬,報應啊報應……看在結義份上,你們三個能否放我女兒離開?我讓她隱姓埋名不報仇,我便由你們處置,如何?”
“大哥,如今再講此言,你自己信嗎?你那個閨女什麼脾性,我等又非不知,她是有仇不報的人?嗬嗬,老大,讓寶琳和我兒子東義成婚吧,龍頭還是他們夫妻,你退居幕後榮養,你意如何?”
“嗬嗬,老二,你兒子娶了我閨女你就放心?畢竟她武藝是全嶺第一的。”
“無妨,女人習不習武沒甚,能養娃便好,廢了她氣門便是,以後乖乖做我兒媳婦才好,沒了牙的老虎成家還能養。”
成黃冷笑接口,怎麼處置他早想好了。
“女兒,為父對不起你。”
老豐痛心的道。
豐寶琳卻冷著麵,“父親,大不了一起死,江湖就是不歸路,女兒何懼之有?”
就見成黃身後一個青年上前一步,冷笑道:“豐寶琳,螻蟻尚且貪生,又何必尋死覓活?乖乖做我婆娘,爺自然還寵著你,你腚大地肥,生兩個兒子出來爺還能不疼你?母憑子貴嘛,如此亦可全了你我父親結義之情,一舉數得。”
此人正是成黃長子成東義。
“成東義,你和你爹一樣,不忠不義的無恥狗賊,你爬過來唆老娘腳趾頭都嫌你狗舌頭太澀,呸……”
豐寶琳破口大罵。
另一個斜眼表青年也站到了成東義身側道:“豐小娘的皮,你還是乖乖撅起??子給我哥哥攮了吧,還能落個媳婦做,惹惱了我家兄長,將你小娘的皮捆木頭樁上讓全嶺弟兄活活攮死你……”
“哇呀呀,”
突然,智深一聲大吼,“彼輩醃臢狗賊,全無忠義之心,汙灑家之耳,該死。”
他怒目圓睜,一抖手中禪杖,殺氣陡然崩漏出來。
成鄧杜等人大驚,“大師,你答應了我等坐鎮此事的,你收了十萬寶鈔啊。”
“是啊大師。”
成黃和鄧齊都先後開口,他們雖也有武藝,但根本就不夠看,加上好些年未親自拚殺,早就荒廢了,怕連個精悍嘍囉也打不過的。
收了十萬寶鈔?
豐氏父女不由望向大和尚智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