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師,卑職其它的不敢擔保,但兵必滿額,餉必到位,民生必安,哪一州亂,瀾州絕對不會亂,還有最重要的一條……”
陳道玄聽出來了,龐太師有點動心。
那麼,就業再給他一個承諾。
“哦?你且道來。”
“日後‘瀾州衛’五千精銳會聽從老太師的調譴。”
此聲沉凝,陳道玄同時跪下講的。
即使是龐太師也為之一震,他貴為宰輔首相,可從未掌兵,他深知兵權之重,但本朝‘樞政院’與‘軍機閣’文武互製。
文不統兵,武不涉政。
尤其承平年間,兵事真的不重要,以致文官集團壓的武勳們夠嗆。
但自從廢後廢太子,嫡爭已現,表麵上是承平之世,但當朝太師心裏跟明鏡似的,承平個屁啊,再演變下去可能就是諸王之亂了。
直到了那時,隻怕諸侯割據,烽煙遍地,殺一個血流成河。
關於天魔教的暗中布局,關於‘唐王’在河北唐州的齷齪行事,民間早傳出‘龍歸大海’的說法,也就宮中皇帝不知,還哪個不知呀?
而那位病懨懨的皇帝未嚐不知,隻是無能為力吧?
說不準這次要借陳氏父子倆的手做一些事?
龐太師心裏豈不琢磨這些?
他多精明一個人?
若京有有一支兵肯聽自己這個太師的……那又是何種份量之籌碼?
陳道玄最後這一條還真的打動了龐太師。
最關鍵的是他手裏還攥著在京城橫行無忌的‘青天司’。
此子敢當著自己的麵說這些,亦是握著青天司這張‘王牌’吧?
他手中有禦賜金牌,在京城,除了皇帝,誰都製不住他。
難怪,難怪敢如此開言。
“那個王晉虎,確非易與,老夫幫你擺不平,盧國公不會答應的,你若能自己擺平此人,朝堂這邊有什麼老夫會摁住,比如降罪瀾州陳叔平之類的就不必擔憂……”
成了。
龐太師這是接受了陳道玄的‘條件’。
同時,他也要看看這個陳道玄到底有什麼手段,敢大言不慚把王晉虎這種百戰大將就整沒了?
“卑職謝過太師。”
“起來吧,起來吧……”
龐太師虛伸手讓他起身,又道:“盧國公雖是老夫親家,但涉及到本族利益時,姻親那點關係你覺得真能起甚麼作用?嗬嗬……”
“必然不能,姻親聯脈也就是方便‘求同存異’,畢竟有這層關係在好說話吧,然而觸動一族一氏之根本利益,姻親就顯得無足輕重了,這一點卑職還是明白的。”
“你年紀不大,卻有此見識,已經算個妖孽了啊,老夫的孫子也有幾個,卻難望你之項背,你此番去瀾州送你父親,若能帶一個人去,或許另有收獲也不好講。”
“呃?”
陳道玄不由怔住。
帶個人去?
誰?
“玨兒,你出來吧。”
就聽龐太師側首喚了一聲。
“是,祖父。”
屏風後傳來一個嬌脆女子的聲音,陳道玄更是一震。
就這樣讓龐府孫小姐見了外男啊?
太師就是太師,果然是不拘於俗禮,無視塵規,率性而為,長尊大儒之風範啊。
便見屏風後轉出一身著錦衣棉襖百褶裙的絕秀少女。
黛眉似遠山,秀眸如秋水,婷婷娉娉,風姿綽然,削肩拔胸,凹腰盛臀,大長腿,足蹬鹿皮的小棉靴,頭上一支耀眼生花的金步搖。
“見過陳提舉。”
“呃,陳鴻吉見過龐小姐。”
陳道玄在對方襝衽為禮時,也趕緊抱拳還禮。
這就是老太師要與我姻親的龐氏女?
嘖嘖嘖,真是國色天香啊。
不動心?
快別扯淡了,襠間的兩顆丸丸都快抽搐了,還不動心?
肝肺脾胃腎都在晃蕩了好嗎?
突然,陳道玄心中閃過一個念頭,這是龐老奸給予自己的S誘?
誘的好,真心誘的好,這個值了,真值了。
居然比我家秀芸還要更精致秀美,當然,純論五官,秀芸都要遜此女半籌啊,房裏的海棠、丁香、玫瑰,或綠綺紫裳都要遜一籌不止。
國色天香這四個字不是誰都能擔得起的。
真正是一笑傾城、再笑傾國。
龐玨都不曾想祖父能做出這樣的決策來,喚自己出來見良人也就罷了,更要讓他帶自己去一趟極東瀾州?
祖父這是什麼魄力啊?
祖父大人,孫女畢竟還未出閣啊,您這是什麼安排呀?
“這便是老夫最寵溺的唯一還未出閣的孫女龐玨,陳家小兒,你瞅著可滿意?”
龐太師不由撚須笑出聲來,赤果果的S誘你這小兒,你當如何?
而聽聞祖父之言的龐玨雪頸都羞紅了。
怎就問出‘你還滿意’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