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丫頭,剛剛還是好姊妹,這就賣了我?”海棠哭笑不得,摟過她小螓首一頓好揉搓。
“好姐姐,快饒我一遭,下次我伺候你沐浴。”
“饒不得你……”
海棠趁機從陳道玄手裏抽回柔荑。
“饒過我吧,好姐姐,我去給爺端茶呀。”
“呸……”
海棠啐了她一口,還是放了她,畢竟在少爺前麵也不敢太做怪,就怕他失去耐性不裝好人了,想起以前被淩虐的日子,哪怕青天白日裏也要哪啥……哎。
然此際的陳道玄卻蹺起二郎腿,坐的那叫個穩,再不似以前見著海棠就想哪啥的三魔王了。
“你坐過來,海棠,爺同你說事……”
“是,爺。”
海棠挨著少爺在軟榻落坐,也不避晦與少爺腿挨著腿,這算什麼?
陳道玄再次攥住她柔荑,感覺有些清涼,柔似無骨的纖荑果然是好,唯獨這些日子粗使推碾,手掌都有磨破,再繼續下去起繭子都是正常的。
她身上的幽香一縷縷鑽進陳道玄的鼻翼中去,要說沒點火兒……那真是說了瞎話。
但現今的陳道玄畢竟不是三魔王了,稍稍的小火氣他還是能壓住的。
“海棠,爺負傷痊愈後忘了以前的事,亦不知之前身邊除了你,還有哪個婢伺候著?也放籍了嗎?”
“是的,爺,還有兩個同奴婢一起伺候爺,一個叫丁香、一個叫玫瑰,她們雖比奴婢小一歲,可也……所以太太就放了籍……”
可也什麼?
陳道玄有些明白了,肯定是被自己禍禍了唄。
“爺把她們也尋回來吧,她們家在哪你知嗎?”
“就在奴婢家旁邊的‘順民坊’,前兒個她們還來尋奴說話來著,玫瑰家給她尋個老騾夫,說過幾日尋個吉時就送過去,丁香在家幫著養豕,未尋人家……”
“老騾夫?趕騾子的?”
“是,爺,趕騾子車送些貨,也湊乎能養家。”
“……”
陳道玄起了身,至堂門口喊了一聲。
“秀芸……”
院裏東廂就行出了晁秀芸。
“少爺,”
她現在算這位少爺的隨扈私衛,拋開了侯門孫小姐的身份,這樣拋頭露臉她肯定沒好名聲了,但凡有點門楣的家勢都不會要她當媳婦。
然而為了報父仇,她在所不計一切得失。
甚至抱著入陳府做陳道玄小妾的心思了,因為之前就是這樣許諾的,而背後她更係著東涼侯府的存亡。
祖父東涼侯同她講了,‘你好生抱住陳道玄這條大腿,隻要改變了東涼侯府的處境,侯府一切資源會往你身上傾注,男的不能動彈了,全靠你了乖孫女……’
這話,其實是等於是把她給了陳道玄,若隻犧牲她一個能挽救了侯府,東涼侯一百個願意的,本來女人就是別人家的,能做出樣大貢獻那就沒白養。
這年頭兒女子們哪個不知自己不受家中重視?最大的作用就是能姻親個好的門楣,否則一輩子受苦去吧。
再就是,晁秀芸不是省油的燈,她自從不愛紅妝愛武裝,使槍弄棒耍刀舞劍的,練就了一身過硬武藝,不是淑女都不好娶出去,就是武勳們都不要這種女人。
就眼下看來,若能抱住陳道玄這紈絝的大腿也行。
“你帶人去一趟‘順民坊’尋我兩個婢女帶她們回來,連身契都拿回來,一個叫丁香、一個叫玫瑰……”
“遵命。”
“把前院幾個獬衛也帶去,有獬衛好辦事。”
“是,少爺。”
晃秀芸還就喜歡被這麼指使,她不是能坐住的那種閨秀,出去做些事反而是她一直都向往的。
陳道玄目送著晁秀芸離開,回轉過身就看到海棠也剛收回她的目光,而且發現海棠眸底有一絲異樣。
他輕聲笑問,“怎麼呢?”
海棠俏麵微緋,也細聲道:“爺就喜歡腚子大的……”
呃?
陳道玄還沒真注意這個,聞言哈哈一笑,“她比你大好幾歲呢,都十八九二十了吧?嫁不出去的老姑娘,腚大過你也正常,怎麼我海棠吃醋了不是?”
吃醋是女人的天性,不吃才有問題,妒在這時代是非常考驗女人的一個特性,且在七出之列。
男尊女卑之世便是如此,規矩是男人們定的,肯定為他們自己方便,叫女人不許妒,尤其是正房太太更不許妒,可是能做到的又有幾人?
海棠還不確定真的就變了,聞聽此言搖搖頭。
“奴知分寸的。”
“海棠,爺平時可能忙,這東路院內宅的事,你同紫裳商量著辦便是,過些日子綠綺也要過來,宅內會熱鬧起來,你們都好好的,其它的事爺都不放心上,唯獨不喜歡你們相互間陰私算計,明白了嗎?”
“爺,奴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