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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語安站在發言台前,等謝博成走下禮台,掌聲停息後,笑著給大家打招呼:“大家好,我是15級畢業生、剛剛走下台那個男人的愛人、天寧集團的段語安。”
她一字一頓,清楚地將自己的所有身份都介紹出來。
不管是它們中的那個,都是她很想給分享給所有人的、讓她感到幸福的標簽。
等所有的領導和各個代表們發言結束後,屬於大家狂歡的自由時刻才來臨。
學校禮堂裏有校慶文藝彙演,大家可以自由選擇觀看,除此之外,校園裏也有很多社團準備了活動。
段語安和謝博成對這些都不是很感興趣,在謝博成的建議下,準備去操場散步。
經過學校食堂時,遇到了謝博成的之前的兩個室友。
兩人應該是剛從食堂出來,兩手拎滿了大學時很受歡迎的小吃和炸物。
“我說怎麼剛剛怎麼沒看見你們,原來跑餐廳來了。”謝博成分別拍了拍兩人的肩膀。
其中一人笑嘻嘻地回答:“想了好幾年了,好不容易回來一次,當然得吃上。”
話落,他又看向段語安,“這就是傳說中的小漂亮吧,大學經常聽謝博成念叨你,你好啊,我叫李輝。”
另一人說道:“我叫許哲。”
段語安先前並沒有見過謝博成的室友,自我介紹道:“你們好,我是段語安。”
李輝一臉壞笑地看著謝博成,繼續道:“還是你牛啊謝博成,暗戀還真成真了,兄弟我佩服佩服。”
段語安聞言有些驚訝,她本以為謝博成喜歡自己的事他並沒告訴過任何人,沒想到他會告訴自己的室友們。
許哲看出段語安吃驚,便補充說:“想當初,謝博成在寢室做夢還喊過你的名字呢,我們一直以為他是棵不會開花的鐵樹,第一次從他口中聽到一個女孩子的名字,還是夢裏,大家都很驚訝,就扣著他審問了好久,才知道‘段語安’是他暗戀好久的人。”
李輝點頭附和道:“是啊是啊,我記得當時他語氣很凶了,原本我還以為你是他仇人呢,誰知道原來是那時候你不聽謝博成的話,他清醒時敢怒不敢言,就做夢在夢裏批評你,笑死我了。”
許哲:“我真是沒想到,這世界上還有謝博成不敢懟的人啊。”
這事段語安倒是第一次聽說,似笑非笑地打量了謝博成好一會兒,後者像是被她知道了什麼不能說的秘密一樣,連個眼神都不敢看過來。
與李輝、許哲兩人分開後,段語安在經過一條漆黑的小路時將謝博成拉了進來。
她將他推到後麵的宣傳欄上,明亮的眼睛在黑夜中也格外明顯,“謝博成,你在夢裏是怎麼批評我的?”
謝博成仰頭看著天,嘴角帶著說不清的笑,喉結滾動兩下,“沒怎麼批評。”
“我還不知道,原來你對我也是有怨言的。”段語安失笑,“那就表現出來嘛,背後搞小動作,也太不君子了。”
謝博成的手放在她腰上,微微摩挲著她腰間觸♪感光滑的裙子布料,說:“不是搞小動作,也不是有怨言。是你當時生理期非要和室友去吃冰,不聽話讓我窩火。”
段語安眉梢揚起,“是嗎?那你是怎麼批評我的?”
謝博成輕笑一聲,無奈地歎了口氣,手捧上她的後腦勺將她推向自己。
然後發泄怒氣一般地重重地一吻一咬。
“就這樣。”他聲音低啞,似乎在為自己的做法感到羞恥。
段語安因他突然的動作愣住片刻,又倏然哼笑了聲,“原來那時候,你就對我圖謀不軌了。”
謝博成像是被她抓到了把柄,可憐兮兮地將頭靠在她肩膀上,請求道:“現在就把這件事忘了吧。”
段語安手指扒拉著他後麵的短發,“這輩子我都不會忘記的。”
有小情侶竊竊私語的聲音靠近這邊,段語安與謝博成站直身體,手牽手離開。
來到操場時,段語安驚訝地發現這裏竟空無一人。
難道說所有人都對校慶感興趣,沒有一個人想來操場看看嗎?
段語安扭頭看向謝博成,正準備詢問,操場正中心觀禮台上的大燈突然亮了起來。
她被嚇得一抖,有些摸不著頭腦地將臉轉向觀禮台。
白色的燈光下,段語安看到了很多飄浮在空中的粉色和白色的氣球,後麵的牆上有很多用不同國家語言表達“愛”的字母燈串,兩邊的氣球又拉出了一條淺粉色的橫幅,上麵寫著“You mean the world to me.”
段語安呆在原地,任由謝博成拉著往前走。
到達跑道處時,才看到地上灑滿了白色與粉色的玫瑰花瓣,以及地麵兩邊的兩條星星形狀的彩燈和散落一地的氣球。
牆上貼了很多照片,都是謝博成偷拍的,各個時期、各個時刻的她。
“幹嘛啊?”段語安心情有些激動,看著謝博成笑問,“都已經是夫妻了,你還要跟我求婚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