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你看,那幾隻兔子是你我前些日子帶回來的,才幾天就長得這麼胖了,以後可不能再喂那麼多了。”
風亦肖推著輪椅,將輪椅放在樹蔭下,走過去抱起一隻黑色的兔子,想要抱過來給安洛看看。
安洛被迫坐在輪椅上,腿上蓋著薄薄的毯子,腳踝處明顯能看出來有什麼東西束縛著他,讓他無法起身。
安洛看向風亦肖的眼神沒有任何情緒,如同那幽深的久不見光的湖底,壓抑窒息。
風亦肖對這樣的生活早就已經習慣,他抱著兔子來到安洛麵前,將兔子遞到他麵前,討好著說道,“這回圓滾滾的更可愛了吧?那天抓兔子的時候,我看見你盯著這隻兔子看了好久,你是不是最喜歡這隻了?”
安洛沒有說話,也沒有伸手去接,隻是空洞的看著風亦肖,對他的話恍若未聞。
風亦肖自顧自的把兔子放在安洛的腿上,“摸摸它,很好玩的。”
他記著老宅後山上原本有許多野兔,安洛最喜歡這些玩意了。
安洛任憑他做什麼,就是沒有半點回應。
小兔子在他的腿上不安分,小腿一蹬,蹬掉了蓋在安洛腿上的毯子,露出了毯子下遮掩的一幕。
冰冷堅硬的腳銬扣住了那纖細的腳踝,輪椅一側還有一個圓環,似乎是用來栓鐵鏈之類的東西,隻是如今在院子裏,鏈子拆下去了而已。
風亦肖的手僵了僵,眉眼間戾氣橫生。
小兔子感受到不對勁,緊忙連滾帶爬的跑了。
風亦肖忍著怒意,將毯子從地上撿起來,拂去掛在上麵的草葉子,重新蓋在安洛的腿上,掩蓋住自己強行束縛住安洛的東西。
“看來你不喜歡外麵,也不喜歡這些兔子,正巧我也厭惡的很,如果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讓這些沒有腦子的東西進來。”
“晚上,把那些兔子全殺了燉湯吧,免得在這裏礙眼。”
他推著輪椅往回走,說完這句話之後,他偷偷打量著安洛的神色,
這是他一直貫用來激怒安洛的方式,他想聽到回應,什麼都好。
安洛動了動唇瓣,許久未發過聲音的喉嚨幹澀沙啞,“喜歡,別殺。”
風亦肖已經記不清上一次安洛跟他說話是哪一天了。
他太久沒聽到安洛的聲音,忍不住想要哄著安洛多和他說些話。
他道,“你說讓我別殺,我就一定要聽你的話嗎?跟我說一兩句好聽的,哄哄我,說不定我就聽你的了。”
安洛低下頭,低聲道,“它們死了,我會很難過的。”
這麼一句話之後安洛又再次陷入安靜,風亦肖苦笑一聲,“這哪裏算是哄我。”
但他也的確不敢殺那些兔子了。
風亦肖推著安洛回了房間,他俯下`身解開安洛腳踝上的東西。
許久沒有起身過,安洛的雙腿無力酸軟,連走路都會感到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