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陽不解:“夏哥,趕緊問吧,我腿上已經起好幾個包了。”
林折夏想起那幾條論壇回複,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鬼使神差把人叫住,她組織了一下語言,問:“你以前和遲曜一個學校,他之前在學校裏……就是,也有很多瞎了眼覺得他很帥的人嗎?”
何陽表情有些略微複雜。の本の作の品の由の思の兔の網の提の供の線の上の閱の讀の
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林折夏忽然逮住他問這個,但他還是如實說:“按你這個標準來算的話,那以前在學校裏,可能就沒有幾個視力正常的人了。”
何陽又說:“不過你問這個幹什麼?”
林折夏還想問那句“會被拒絕得很慘”有什麼典故。
但想了想,覺得這個問題問出來很奇怪,於是作罷:“沒什麼,就是忽然發現這個世界上,瞎了眼的人還挺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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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地一聲 。
何陽打開遲曜家的門。
剛進去,撞上從浴室出來的遲曜。
遲曜本來在調整身上那件衣服,衣服領口太大,看起來不太正經。
見來的人是何陽之後,他懶得整理了。
“你手裏拎的什麼,”遲曜說,“別往我這放。”
何陽:“果籃,林折夏剛才給我的,說是要帶給你。”
林折夏不會沒事給他送果籃。
很明顯是林荷讓她送來的,遲曜便沒再多說。
倒是何陽的問題比較多:“她怎麼不自己過來,你倆又吵架了?”
遲曜眼皮微掀:“她說我跟她吵架?”
何陽:“那倒沒有,但是她確實說了點很奇怪的話。”
遲曜示意他往下說。
何陽:“她問我咱們以前學校裏的瞎子多不多,我跟她說,挺多的。”
遲曜:“……”
雖然聽起來像腦子有病。
但的確像她會問出口的問題。
遲曜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頭發坐進沙發裏,衣領一路敞到鎖骨下方,他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屏幕,側過頭掃了一眼何陽手裏的遊戲卡帶,問:“打不打。”
何陽差點被眼前的“男色”迷了眼。
可能是剛才林折夏那個奇怪的問題,挑起了某些神經,他忽然想到以前和這位爺一塊兒上學時的一些畫麵。
遲曜在以前學校很出名是沒錯。
但那種出名,並不大張旗鼓,更像某種心照不宣。
所有人心照不宣的一個遠距離的,難以靠近,且遙不可及的人。
遲曜成績好,但他上課很隨意。
有時候也會在課上偷摸打遊戲,被老師叫出去在走廊罰站。
少年倚在陰暗處,背靠著牆,身高腿長,一身校服。
——引來很多偷偷張望的眼神。
半晌,何陽回過神說:“打。”
“但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好?”何陽又說,“雖然我也是男的,而且我很直,但你就不怕我控製不住自己麼。”
遲曜勾著衣領往後拽,罵了他一句:“傻逼。”
片刻後,兩人坐在沙發裏,一人一個遊戲手柄。
何陽操縱手裏的遊戲角色:“不過你作業寫完了?二中這麼輕鬆的嗎,都沒什麼作業?”
遲曜:“一些預習作業,用不著做。”
“你都會啊?”
“拜某個人所賜,”遲曜手指搭在手柄上,漫不經心地說,“為了教她,假期就學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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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折夏發現自己學新學期的內容學得異常快。
連著幾天的課,不管是課上內容,還是老師課後留的難題,她都掌握得得不錯。
這天很快又到體育課。
林折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