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五大娘直接顛倒黑白,明明老太太是來收拾徐秀的,結果被她一句話打成了同夥。

蘇家這些妯娌就是這樣,看不得你好,總是憋著心思找機會要踩你一腳。

蘇娉聽到這些話,心口絞痛起來,她捂著胸口,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直直往下掉。

站在那裏默默無聲地哭,眼尾鼻尖通紅,渾身發顫,一句話也沒說。

看到女兒這樣,蘇定邦心都碎了。

“二嬸,您別說了。”他看了眼老娘和徐秀:“從現在開始,我和我娘,跟我和我女兒都各論各的。”Θ思Θ兔Θ在Θ線Θ閱Θ讀Θ

“娘,既然您這麼瞧不得囡囡,為了您老人家的身體著想,以後囡囡再也不會回老家。”

這話的意思就是,他娘還是他娘,女兒也還是女兒,但是他娘跟他女兒再無關係。

反正老太太不喜歡孫女,更別提這個孫女還不是親生的。

老太太被他這一頓話說傻眼了,好半天沒回過神來,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蘇娉已經和陸長風進了屋子。

應該是要去解釋什麼。

親戚們看到滿意的結果,紛紛跟蘇老爺子打了聲招呼,就要回去了。

蘇家這幾個男人,蘇老爺子膽小怕事,蘇老大過分老實,蘇家那個小的不管事。

外麵這麼大動靜,他直接在房裏躲清靜,不出來。

也就蘇定邦好一點,起碼在他娘前麵還敢耍潑皮。

趁容嵐不注意,徐秀又要動手,被蘇淳拉住。

後麵發生什麼樣的事陸長風就不知道了,他坐在桌子旁邊,給小姑娘剝瓜子。

這些瓜子花生都是他們從副食品店買來的,給別人吃不如自己吃了。

蘇策和蘇馭也溜了進來,分別坐下。

“你可真行,借題發揮。”蘇策嗑著瓜子,斜眼看他:“你這看起來是個莽夫,沒想到腦瓜子也挺靈活。”

經過這麼一遭,以後妹妹就可以名正言順不來老家了,不管誰都挑不出她的錯處,畢竟是她爸親自發話的。

“跟她哥學的。”陸長風把剝好的瓜子仁倒在小姑娘白嫩的掌心:“我那個大舅子看起來清風朗月溫潤無害,其實心黑著呢,就你們這倆捆一塊,還不夠他試刀的。”

沈元白指揮作戰的時候也不全是陽謀,還有各種出其不意的詭道。

陸長風反正是不愛跟這麼個人作對,防不住他的冷刀。

“哥哥不是這樣的人。”蘇娉溫聲道。

陸長風歎了口氣,“前年我們跟友軍軍演,你哥是指揮官,友軍也一直覺得沈元白不是這樣的人,後來演習結束回了營區就罵娘。”

“……”蘇馭想了一下,“我也覺得沈家大哥不是這樣的人,他挺好的,還給我帶了禮物。”

這次回來,沈元白給蘇策蘇馭一人送了塊表,和沈青雪蘇娉他們的是同款。

“行,我是。”陸長風自暴自棄:“我黑心肝,我溫柔刀,專挑軟肋捅。”

蘇娉看他這樣,忍不住笑了。

男人這幅模樣和剛才冷臉的樣子完全不同,剛才真的太嚇人了。

他是狹長的丹鳳眼,不笑的時候看起來很冷漠,而且因為個人氣質,又很凶。

笑起來的時候就像個認識很久的平常人,親和力很強。

一個人能有完全不同的兩麵,蘇娉也時常覺得詫異。

“好看嗎?”見她一直盯著自己,陸長風笑眯眯道:“等你跟我回了西北,就會發現你自己的眼光有多麼好了,我是我家最好看的。”

蘇策聽不下去:“你一個男人能不能不要把好看掛在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