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也來過幾趟,那時候身體太差,看起來不太好,她們也一直覺得我的身子大概是不行了。”
這麼孱弱的身體,看起來就不像是能生孩子的,要是懷孕了,恐怕連大人也保不住。
陸長風眉頭皺緊又鬆開,他看著小姑娘沒有說話。
進來的時候跟容嵐把徐秀跟他說的話都無一遺漏說了,沒有避著蘇娉。
他怕小姑娘多想:“我以前跟你講的還記得嗎?”
蘇娉一雙清淩淩的眼睛,疑惑地看著他。
“我家裏人思想覺悟都挺高的,也沒有幹涉子女決定的想法。”
他拿起桌上的銀鐲子,看了眼上麵鏤空的雕花,然後輕輕晃了晃。
男人的笑聲伴隨著清脆的銀鈴聲,他說:“有沒有孩子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能在一起。”
蘇娉正要感動,就聽他繼續道:“明天我們去西城,參加完婚禮就回西北。”
“張叔叔給開的診斷結果我隨著帶著,到時候去了我家,你不用說話,我把這個給他們看就行。”
他讓張輕舟給他開了一張自己身體出了問題的診方,除了張輕舟的簽名,還有他那些同行朋友的簽字。
上麵的字歪七扭八龍飛鳳舞,他也看不清寫得是什麼原因,反正到時候把這個往他娘麵前一拍就行。
以後要是結了婚,幾年沒生孩子,也怪不到兒媳婦身上,這是你兒子不行啊娘。
蘇娉聽得目瞪口呆,好半天她才啞然失笑,罵了一句:“無賴!”
“是,我無賴。”陸長風指尖勾著銀鐲,時上時下,直直地看著她:“我還能當個流氓,你信嗎?”
“……”
外麵的動靜越來越大,甚至還有容嵐的厲聲嗬斥,時機到了。
蘇娉合上筆記本,起身道:“走吧,無賴。”
陸長風樂了,他慢悠悠跟在小姑娘身後,還沒忘把煤油燈也提著。
這寒冬臘月的,生產隊也不上工,這些親戚現在閑的沒事,就擱這兒看熱鬧。
蘇策在旁邊把起因說了一遍,這群親戚直咂舌。
怪不得老太太這一副早吃人的架勢,早些年村裏有個嬸子,她姑娘談了個成績對象,是工人,接的父親的班,好像是個鉗工。
一個月三十塊錢,糧本上每個月還有幾十斤糧食吃,這條件夠好的了吧。
因為同村跟她玩得好的眼紅,不知道怎麼回事,把這姑娘跟她對象搞黃了。
這姑娘她媽直接搬著椅子坐在她家門口,天天罵,那個玩得好的家裏還有哥哥有弟弟,被這麼一攪和,也沒人敢上門說親。
兩家現在還在扯皮呢。
這還隻是一個城裏的工人,就已經鬧成這樣了,蘇家這病殃殃的丫頭談的可是個軍官啊。
他一家子都是軍人,就那個級別的每個月的津貼都已經高得不得了了,更別說工資。
也不怪容嵐剛才甩了徐秀一巴掌,這親事要是毀了,擱誰都要慪死。
老太太也沒下多重的手,她留了力氣,隻想給徐秀一個教訓。
畢竟現在老大還在家,而且以後老二老三走了,不還得徐秀照顧家嗎。
容嵐自然看出來她在放水,隻是坐表麵功夫,所以手下沒留情,真就是掄圓了膀子給的一巴掌。
徐秀臉上五個手指印紅的不行,她眼淚都被打出來了,半天沒回過神。
蘇娉和陸長風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她呆若木雞站在那裏。
蘇淳本來去燒水洗臉了,一聽到這邊的動靜又趕緊過來,還沒看明白這場景,蘇定邦先衝了出來。
“嵐嵐,媳婦。”他湊上去,拉著容嵐的手:“我娘和大嫂又合起夥來欺負你了?我看看打哪裏了,你這手怎麼腫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