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野外救護、戰場急救,她在吸收更多的經驗,不停磨礪自己。
中西醫結合科室除洛嶼外,有七個醫生是最早和張輕舟認識,一起要走中西醫結合路子的。
對於張輕舟,也十分不舍。
“說不定以後你們應用到臨床的藥品還是我們研發的。”張輕舟換下白大褂,穿上常服,隨意擺手道:“會有再合作的機會。”
他沒去食堂吃飯,喊上喝完粥的蘇娉,“我們去國營商店。”
蘇娉隻消一想就知道他要做什麼,笑著說:“我有五斤糕點票。”
“那怎麼好意思讓你破費。”張輕舟把一本厚厚的東西塞給她:“中西醫結合科最近接診的醫案。”
師徒倆愉快達成交易,沒過半小時,張輕舟手裏提著杏花酥和紅豆糕回了家。
師徒倆在書房又根據她記下的野外常見突發症狀,商討了救治方法以及用藥,有些有爭辯的藥材,蘇娉還把看好戲的張老爺子拉入戰局。
最後商定,由藥學院出藥材,張輕舟出方子,蘇娉出人工,先嚐試做幾瓶止血的中藥丸,交給衛生所的軍醫,以便下次巡防使用。
如果效果明顯,就把方子交給軍醫們。
筆記本上的內容討論了一下午,蘇娉在張家吃完晚飯才回軍區。
抱著筆記本和醫案,以及張爺爺給的人參,她走到宿舍樓下。
每到晚上她就不會下樓了,因為樓道漆黑,有些害怕。
鼓足勇氣,剛要抬腳踏上台階,樓道忽然亮了起來。
高大的男人站在第三級台階上,鬆開握著燈泡的手,聽到動靜,回頭看。
“沈妹妹?”他揚眉。
蘇娉愣了一下,看了眼牆上的燈泡,又看看他手裏另外一個:“陸副團長,你這是?”
“這裏太黑了,晚上沒燈,不方便。”陸長風長腿一跨,往前走了幾步,又上了一個台階:“我問過後勤部的,他們說以前二樓沒住人,燈泡壞了就沒來換。”
蘇娉呆愣愣點頭,跟在他身後走到二樓走廊。
男人長臂伸展,不用踮腳就輕易把樓道旁邊的燈泡裝上,走廊頓時有橘色燈光傾斜下來,落在他身上。
陸長風笑了一下:“線路還沒有老化,省事了。”他抬手拍了拍肩膀上落的灰,轉身看著眉眼怔忪的小姑娘。
“針灸還有幾次?”他問。
“三次。”蘇娉回神,對上他懶散帶笑的眼,下意識道。
“好,以後我中午吃完飯就過來,不用等到晚上了。”他肩膀抵著牆,垂眸看她。
蘇娉啞然,想起他昨晚說的話,不要輕易帶人回住的地方,差不多明白他的意思了。
白天她不會這麼緊張。
“那今天晚上再做一次針灸吧,”她抱緊醫案,柔聲道:“這樣就隻剩兩次了。”
陸長風按了按額角,壓住眼底莫名的情緒:“你哥今晚可不會過來。”
“我知道。”蘇娉往宿舍門口走,摸出鑰匙,對他說:“你不用擔心,我不會傷害你的。”
陸長風:“……”聽出她後麵略帶玩笑的語氣,他悠然失笑。
和昨天一樣,脫了長褲等她取針。
陸長風右手手臂搭在椅背上,看著窗外綠意盎然的植物,來了興趣:“這是什麼花?”
“不是花,是草藥。”蘇娉說:“杜仲和四葉參。”
陸長風隨意點了點下巴,漫不經心問:“那你喜歡什麼花?”
“鬱金香。”蘇娉沒有多想,手裏撚著銀針,緩緩而下。
隨著她的動作,溫熱的呼吸在腿側,銀針紮進皮肉的痛楚被癢癢的觸♪感覆蓋,陸長風眸色暗了幾分。
如今是十月中旬,很快就到下旬了。
十一月是鬱金香的花期。
施完針後,蘇娉給他倒了一杯溫水,陸長風喝完並沒有逗留,跟她說了聲早點睡,就回了營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