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餘臨淵看他緊張得跟什麼似的,不由失笑,“你去雲閣陪阿遙說說話,一會兒小蛟就回來了。”

“桑景要見……”白子遊吃驚道,“他、他醒了??”

“醒了。雲境靈氣充沛,師兄恢複得很快,不過保持人形的消耗太大,所以每天隻有兩個時辰的清醒時間。”餘臨淵往側邊挪了一步,對藏在袖子底下裝死的小蛟道,“你要是再不出來,師兄又要變回狐狸了。”

話音未落,黑蛟一骨碌從袖子底下鑽出來,探頭道:“桑景真的醒了?”

“騙你做甚。”餘臨淵輕輕拈起小蛟,放在肩頭,“我會讓仙童帶子遊去雲閣,你隨我去另一個地方。”

·

桑景正懶懶散散地斜倚在軟榻上。一頭長發如瀑,銀白似月,兩顆紅色小痣更襯得他麵色如玉,明豔動人。

他把玩著狐逍遙的桃花扇,似乎在等什麼人。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

桑景抬起眼皮,瞧見站在光裏的身影,微微怔愣,道:“你是……?”

溫千曉整了整衣服,跨過門檻,熟稔地給自己倒了杯茶,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道:“你猜。”

他如今的模樣,可是跟當年大不相同了。

“……小蛟?”桑景彎了彎眸子,從軟塌上起身,走到桌邊來,溫聲道,“或者我該喚你魔尊?”

“都行,你願意怎麼叫就怎麼叫。”魔尊大人也不在意,順手幫他倒了杯茶,“修為恢複得如何了?”

桑景接過茶盞,道:“空空如也,不足原來修為的一成。”

“才一成——”

“噓,小聲點,別讓我那不省心的師弟聽見了。”桑景瞥了眼窗外,唰啦打開折扇,將兩人遮住,悄悄道,“我騙他說三成的。”

溫千曉:“……”

溫千曉:“你這性子倒是一點也沒變,騙起人來眼睛都不眨。”

“莫要胡說。”桑景“啪”地收起扇子,正經道,“本君騙人的時候可心虛了,生怕一不小心就被戳穿。”

魔尊大人對此表示嗤之以鼻。

桑景自己先忍不住笑起來,笑得肩膀亂顫,好不容易止住,轉而道:“當年的事,我已經捋得差不多了。唯有一樣東西尚不知去向,所以叫你來,想問上一問。”

“你是說兩生石?”

“不錯。當年本君在孽海的極煞之地、人間的青崖山分別布下陣法,想讓煞氣與補天石的靈氣不斷中和,激發出兩生石的平衡之力,維係天塹。誰料被丹霞橫插一腳,破壞了青崖山的陣法,導致兩生石變為惡石,陣法異變,賠盡了一身修為,好在天塹還是成了。”桑景道,“你帶走了惡石,我醒來後一直很擔心……”

“擔心我會被惡石影響?”溫千曉仿佛想起了什麼極為有趣的事,勾起嘴角,“我當年確實差點被惡石吞噬,不過也因禍得福,撿了個道侶回來。”

“是子淵和我說起過的那株白露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