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現在就起來了。”顧柏山握著他的手伸進自己衣服裏。
察覺到那股熾熱到幾乎要把指尖灼傷的滾燙,冷默:“……”
他現在是真的很佩服顧柏山。
冷默咳嗽了兩聲,臉色泛起病態的潮紅:“你們年輕人體力真好。”
顧柏山說:“哥哥你也是年輕人,你隻比我大了幾個月而已。”
冷默說:“我體力不好。”↑↑
這具身體是打娘胎帶出來的病根人設,這輩子恐怕是好不了了。
尤其再跟顧柏山這個恐怖的運動打樁機比,他最近鍛煉出來的那點體力就顯得更微不足道。
冷默有自知之明。
顧柏山點了點頭說:“我知道,我也舍不得讓哥哥凍壞。”
冷默側頭看他,發覺開始g.h.s後對方的精氣神一下好了不少。
那要不要多聊會?冷默正思索著該怎麼起這個頭,顧柏山又像打蔫的茄子一樣黯淡下去:“哥哥,你說如果我們回不去,哈尼怎麼辦?”
冷默說:“繼承你的遺產後,它應該會過得很好,說不定馬上就忘記你這個主人了。所以你要好好地回去。”
“那你有一天會忘記我嗎?”顧柏山問。
冷默:“不會,我的記憶力不至於差到這種地步。”
不知道是哪句話說到了顧柏山心坎上,他又彎起眉眼笑起來:
“我愛你,哥哥。”
冷默:“我也愛你,柏山。”
已經互相道過很多次的情話,在此刻,這種生死危機的寂靜關頭,又顯得溫暖起來。已經凍得無知覺的四肢百骸,好像因此而湧出了滾滾熱量、勇氣。
這是冷默人生第一次如此愛一個人。
這愛意來勢洶洶,寬廣如山海。
啪嗒。
察覺到掌間溼潤,冷默低下頭。
原來是兩人說話間噴灑出的熱氣融化了冰洞,有水滴了下來,又很快地凝結成冰棱。
顧柏山舔了舔他的掌心,舌尖熟練地卷走了冰棱。
冷默擦了擦手套,問:“還困嗎?”
“現在不困了。”顧柏山說。
冷默勾了勾麵前人的鼻翼,“一搞黃就清醒。”
“才不是,我這人很正經的。”一直保持姿勢不動屁股都僵硬了,顧柏山幹脆枕著冷默的大腿躺下蜷縮成一團,用自己的呼吸給他暖腳。同時,手也不閑著,有一搭沒一搭地把玩著冷默的衣角。
“哥哥,你給我講故事吧。”
“睡前故事?”冷默想了想說:“不可以,等下我講得你困了。”這種溫度,不能睡。
顧柏山仰頭看他,茶色瞳仁裏倒映著細碎星光:“我想聽你過去的故事。你給我講,我肯定不會困。”
冷默沉吟片刻,說:“我的過去,沒什麼好講的,你基本都知道。”
顧柏山:“我想聽細節。比如你和閻涼高中談戀愛,你們接吻了嗎?做到那一步了,互相送過什麼東西,去過什麼地方約會……”他越說越興起,甚至坐直了上半身。
冷默似拿他沒辦法,輕歎了口氣說:“你不會越聽越生氣嗎?”
“才不會。”顧柏山扯了下嘴角說:“我沒有那麼小氣。”
冷默先在腦海裏回憶了一下。
“接過吻,除了這個和牽手外,就沒有別的親密舉動了。互相送的東西,嗯,好像有一個皮手環。”
其實原主送給閻涼的東西有很多。
畢竟那時候閻涼很窮。他的高級文具、球鞋、書包乃至內褲……都是原主給的。
“約會的地方有很多吧,學校,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