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抽出的那一刹,還帶著透明的涎液。
張艾山看得一清二楚。
他顫著聲問:“你、你們在幹什麼?”
顧柏山把手指放入自己口中吸吮了兩下,回過頭說:“冷默剛牙齒疼,我幫他檢查一下。”
張艾山:“……”♂思♂兔♂網♂
這真的是檢查麼。
總感覺,透著一股子不大正經的澀.氣。
冷默說:“感覺好多了。”
“你肯定就是平常糖吃太多了。”顧柏山整理了一下他被弄亂的頭發,說:“要是等下還疼的話,我再幫你揉揉。”
張艾山:??
好家夥,顧柏山的手指是有什麼魔力嗎,連牙疼都能緩解?
冷默起身說:“我去做早飯。”
“不行。”顧柏山按住冷默肩膀不讓他亂動,“你都牙疼了,我去做。”
說完轉頭看張艾山,目光冷冷的,語氣卻還很善意溫和:“張先生,要給你做一份嗎?”
張艾山:“……不了。”
一大清早,他吃狗糧都吃飽了。
這個地方是再待不下去了。
張艾山轉身趕緊收拾行囊跑路。
來到黑礁石岸邊,張艾山重新把筏子放上去。他沒急著走,預備在這先釣點魚。
昨天把麵粉和葡萄幹送出去,他已經差不多彈盡糧絕了。
釣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一條都沒上鉤。
張艾山都有些懷疑人生了。
這湖裏真的有魚嗎?
而這時冷默和顧柏山也過來了。
張艾山警覺地回過頭,看到是他們悄悄放下了手中的匕首。
“你在釣魚?”顧柏山雙手抱胸,饒有興趣地在一旁圍觀。
張艾山:“嗯……”盡管他並不想承認。
看在麵粉和葡萄幹的份上,冷默開口說:“柏山,你教下他。”
“行。”顧柏山點頭。
張艾山昂首挺胸,“不必了。”
“真的?”顧柏山上下打量著他,“我看你半天都沒上魚,再這樣釣下去估計也是白忙活。”
張艾山:“……好吧。”
顧柏山:“看你很勉強的樣子?連聲謝謝都不說,嘖嘖,好像不是很禮貌啊。”
冷默就在旁邊,張艾山隻能咬緊牙關,忍氣吞聲說了聲“謝謝你教我”。
“不用謝。”顧柏山接過他手裏的魚竿,“以後請叫我顧老師。”
張艾山:“……”他是真的覺得這家夥很欠扁。
殺手並不意味著會釣魚。
在對方教授的訣竅下,張艾山這才連著釣了好幾條又肥又大的北極茴魚。
拎著滿載的漁獲,中午,張艾山坐上筏子離開。
最後他往後回頭看了他們一眼。
“喂?”無線電響起,同事李成明問:“你在哪兒?怎麼還沒到。”
張艾山冷冷道:“催什麼,在路上了。”
李成明:“隻剩下一天半了,你最好快點,否則我們就要原路返回了。”
張艾山:“知道。”
不知道是不是遇見冷默後運氣突然變好,下午,張艾山就成功與李成明彙合。
同在組織內,李成明還是有些本事的。他已經在原地建好了結實的防風庇護所,並捕獵到了一些兔子、鬆鼠。看到張艾山帶來的魚,他驚喜道:“你還會釣魚?”
張艾山:“嗯。”
李成明:“這附近就有一條河。看來咱們這次要穩贏了。對了…你的麵粉和葡萄幹呢?今天是中秋,我們可以做幾個月餅吃。”
“丟了。”張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