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默點了點頭。殺手這一行,當然神秘。

路元青說:“他長得也帥,文身特別酷。”■思■兔■在■線■閱■讀■

冷默:“嗯。”

路元青說:“他上次還幫我提水,你覺得他會喜歡我嗎?”

冷默打量了一下路元青比張艾山還高七公分的身材,說:“你們兩個0.5在一起應該很合適。”

不過在沒有摸清張艾山的背景之前, 他並不建議他們現在就發展感情。

然而,陷入愛情的人是盲目的。

在路元青眼裏張艾山恐怕就是全世界最好的人。他本身是浪漫主義者, 甚至還開始為張艾山寫詩了。寫了滿滿一頁紙給他。

節目組規定目前不允許公開表白。

路元青寫的詩很隱晦。

張艾山說自己喜歡光滑的東西。他討厭任何帶毛的動物。

於是路元青在詩裏寫:I\''d totally shave my legs for you。

路元青把這篇詩歌拿給冷默看。

翻譯了一下, 內容是:我願意為你刮掉腿毛。

冷默:“……”

“你怎麼沉默了?”路元青問。

冷默說:“沒什麼。”戀愛腦真的挺可怕的。他在想幸好自己不是這種人。

路元青不好意思自己把這封詩歌交給張艾山, 就想拜托冷默把它塞到張艾山枕頭底下。

“你確定他能發現嗎?”冷默問。

路元青靦腆地笑了一下說:“我之前跟他睡過一個房間, 他似乎習慣每天睡前摸一遍枕頭。”

這個職業對周遭風吹草動的警惕大概是刻在DNA裏的。

冷默也這樣。

張艾山現在的室友是閻涼。

冷默拿到信, 等下午張艾山出去的時候去對方蒙古包前敲了敲門。

閻涼說:“進來。”

冷默掀開簾子進屋, 說:“我放個東西。”

“嗯哼,你放吧。”閻涼目光溫柔,放下手頭的書起身倒了杯水給他。

冷默說:“謝謝,我不渴。”

張艾山的床位三件套粗糙簡單,可能就是路邊最便宜幾十塊的碎花布。與旁邊閻涼精致的真絲床單形成鮮明對比。

閻涼看到他站在對麵床打量,就問:“你找張艾山?”

“嗯。”冷默說:“我幫路元青送個東西。”

閻涼心頭一鬆,又問:“要不要留下來坐坐?”

“不用了。”冷默把信往枕頭下迅速一塞就走了。

以對方的警惕性,想必一回來就會發覺。

太陽很大,冷默走出蒙古包時撐開了遮陽傘。

他總有一種預感。

也許沒過多久,自己就要和張艾山開誠布公地“談一談”。

-

一晃又到了要輪換住宿的日子。

左崇一大早被冷默收拾行李的動靜吵醒,打了個哈欠說:“你這麼早弄幹嘛,就這麼不想跟我睡一塊啊?”

冷默說:“你打呼嚕,太吵了。”

左崇一噎。他摸了摸喉結,不信:“我怎麼可能會打呼嚕?”

冷默說:“你下次可以自己錄個音,我這幾天都沒睡好。”

像是想起什麼,他又補充道:“上次顧柏山來我那兒睡,就是因為你打呼。”

[笑死hhh帥哥也會打呼]

[冷妹脾氣真好,要是我睡覺的時候有人打呼我直接一個大比兜]

左崇表情略顯尷尬。

他基本不和別人一起睡,也就從沒發覺過這個毛病。

“你也早點起來收拾吧,我感覺這個房間風水不太好。”冷默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