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遊很煩，麵色冷得像冰塊。如果眼神能殺死一個人的話，左崇大概已經死了千萬遍了。
……他本來想載冷默的，結果就因為這家夥錯失了機會。
其他人分配下來，姚飛鸞和胥雨星一組，路元青和張艾山一組，岑榆白和閻涼一組，陳和光落單自己開一輛。
今天天氣真的很好。
有陽光，氣溫卻不算很熱。
迎著微風，冷默愜意地眯了眯眼。
顧柏山問他：“你介意我開快嗎？”
冷默說：“不介意，你開吧。”
他本來就是玩賽車的，這種柴油發動的敞篷摩托更是小意思。盤山公路更是被他生生開成了刺激戰場，看得後麵的人心驚肉跳。
在這種速度與激情的筷感下，冷默腎上激素也隨之分泌。他轉頭看顧柏山，這一刻，忽然感受到了這個年輕男孩的魅力。
二十歲出頭的年紀，正是青春、肆意妄為的年紀。
這方麵，冷默發現自己跟顧柏山其實很合拍。他們都喜歡追求刺激，而不是屈服於日複一日的平淡。
風聲呼嘯。
顧柏山餘光也在偷看冷默。
他開得這麼快，對方卻依然很鎮靜。以前不是沒有人坐過他的副駕，但一程過後他們往往嚇得半死。從來沒有人像冷默這樣從容。
“你不怕嗎？”他大聲問。
冷默說：“我相信你。”
顧柏山承認，這一秒，他心空了。
他轉著方向盤，嘴角不自覺上翹。明明喉嚨裏灌進的是夏日空氣，顧柏山卻感覺自己陷入到了一個很奇妙的微醺狀態。他的心，好像隨著這陣迎麵而來的熱烈山風給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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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野車一路開到山頂。
他們是最先抵達的。
顧柏山跳下車，轉身和冷默默契地擊了個掌。
教練和節目拍攝團隊已經在旁邊等候了。
工作人員拿來水和食物，讓他們在帳篷下先等候。
半小時後，其他嘉賓也陸續到達。
教練說第一次玩滑翔傘的需要有人帶領，問他們這有誰以前玩過的。
顧柏山第一個舉手。
他的滑翔傘證書，比這裏的教練還要高級。
冷默上輩子當然跳過傘。
但這具身體有輕微恐高症，他就沒舉。
很快左崇、路元青，姚飛鸞也跟著舉手了。
教練又詳細問了一下。他們三人中，隻有路元青在軍隊中受過專業訓練可以單獨滑翔，左崇和姚飛鸞隻是業餘玩過幾次，還無法單獨飛行。
最後商量下來，隻有顧柏山和路元青有資格帶人。
李吉石就讓他們自己挑，“你們想挑哪個嘉賓？”
這也是一次試探。
一般來說，他們選擇的人選就代表了好感對象。
路元青指了一下張艾山，有點靦腆道：“我選他吧。”
張艾山點了下頭，走到他身邊。
冷默看了眼顧柏山。
顧柏山也在看他，帶著笑說：“我選你。”
冷默嘴角淺淺勾了下，向前邁步。
閻涼看著這一幕，想起上回在海裏也是這樣。
他們自由自在地衝浪，而他隻能做一個旁觀者。
後悔，還是自卑？
也許都有。
閻涼忽然很羨慕顧柏山。階級的差距就是如此殘酷。他在這個年紀時還在為溫飽掙紮，而對方或許已看遍了世界的風景。
姚飛鸞搖了搖頭，說：“論學會滑翔傘的重要性。”
能和喜歡的人一起相擁在天空遨遊，真的很浪漫。那也許會是值得銘記一生的回憶。
胥雨星小聲說：“可是這個運動真的很冷門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