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確來說,是認識這段劍舞。

……

“哥哥,輪到我們上台了。”顧柏山扯了一小片他的衣角。

冷默回過神,“噢”。他匆匆收拾好思緒,跟著顧柏山走向後台。

讓他彈鋼琴,是李吉石強烈倡議的。

據說他上次彈琴節目熱度就暴漲。⊙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冷默站到台上,樂器已經準備妥當了。左側擺著一台銀閃閃的架子鼓。

基地隻有普通黑鋼琴,質量說不上好,他上前試了幾次音感覺還可以,就坐下了。

直播鏡頭的觀眾就看到,一束光落了下來。

沐浴著光的蒼白青年,纖長手指敲下琴鍵。

琴聲響起。

現場上千名觀眾的喧嘩一瞬間就像被按下休止符,戛然而止。

清脆如竹林間潺潺水流的樂聲,給人耳目一新的感覺。

與間奏加入的鼓聲交相輝映。

人們常說,音樂是超越國界的。

這些在泥巴野外裏打滾的粗漢子們,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會有被藝術熏陶的一天。

很多人,他們表情甚至如癡如醉。

台下。

岑榆白閉上眼,安靜傾聽。

不知為何,他腦海裏浮現了當初在荒島上冷默浴血走出的場景。

作為一名藝術從業者,岑榆白從不吝嗇於承認自己與眾不同的審美。

相比冷默坐在鋼琴前的受人追捧,高雅,他似乎更偏愛對方染上鮮紅。

不。

要是兩者結合就更好了。

野蠻,熾熱,血腥的。

他在心中難以克製地描摹著那一幅幅激烈反差的畫。

冷默和顧柏山的和聲非常完美。

胥雨星在下麵看著,居然恍然有種他們很般配的錯覺,自慚形穢。

姚飛鸞罵他傻,“你不也會唱歌嗎?以後找機會跟冷默鋼琴伴奏,你們會更般配。”

胥雨星說:“那應該沒什麼機會了,等下周我們就要去沙漠。”

姚飛鸞不禁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要是換做他,才不會在愛情裏自卑……這是最傻的行為。

“自信一點好嗎?昂首挺胸去愛人,在我看來,你一點都不比顧柏山差。”一曲結束,姚飛鸞在他耳邊教訓道。

胥雨星眼裏有點水光,“謝謝你姚哥,你真好。”總是在這種時候給予他鼓勵。

胥雨星覺得姚飛鸞簡直就是他這輩子遇到最好的朋友。

對方比他,還希望他能在這裏收獲愛情。

姚飛鸞有些僵硬地轉過頭。

他,他一點都不好。內心有一個聲音在呐喊。

他是最壞的人。

如果有好感,心動那就是喜歡的話。

他好像……喜歡上了雨星喜歡的人。

-

“好像也沒彈的有多好聽嘛。”

冷默掀開簾子從後台出來就聽到了左崇這句陰陽怪氣的話。

冷默有些好笑,心想這人還挺幼稚的。他懶得去計較,自顧自收拾東西走了出去。

顧柏山斜睨左崇一眼,說:“能不能有點禮貌?”

左崇哼了聲,“又沒說你。”

第一個照麵,左崇就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少爺脾氣。

顧柏山暗道這家夥怕是還沒遭遇過社會毒打。

“我勸你別後悔。”他抬了抬下巴。

左崇:“我後悔啥?”

顧柏山語重心長道:“說話別這麼衝。到時候你在沙漠裏遇到啥事了,保不準還得去求冷默。”

“我求他?我會去求那個弱雞病癆子?”左崇輕蔑一笑說,“顧少,你可真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