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九不記得之前幾次循環發生的事了,他又怎麼可能幫他回憶起來。

對他來說,也相當於是羞恥的回憶來著。

“沒什麼,我們快去幫忙吧。”

沈白說完,幾乎是落荒而逃。Θ本Θ作Θ品Θ由Θ思Θ兔Θ在Θ線Θ閱Θ讀Θ網Θ友Θ整Θ理Θ上Θ傳Θ

陸時九看著他的背影,舌尖舔了舔唇瓣,若有所思。

……

三樓檔案室在眾人的共同配合下,很快就搜完了。

沒什麼意外的,沒有找到和病毒相關的資料。

此時距離沈白他們進入研究所,已經過去了快兩個小時的時間。

女生們的手機電量馬上就要耗盡了,不能再支撐手電筒模式。

救援隊的手電筒倒是還有電,隻是也不多了。

淩晨四點,天還很黑。

研究所內透不進半分光亮,若是沒有手電筒,他們將寸步難行。

救援隊隊員們已經十八個小時沒有休息了,沈白一行人也是一臉疲憊。

何鷹瞧著大家都無精打采的模樣,決定就地整頓,休息幾個小時,等到天亮再出發。

精力充沛了,環境清晰了,能使行動效率提高許多。

若是再強行上樓,恐怕是得不償失。

這時候,急是沒有用的。

……

檔案室內。

眾人坐在地板上。

雖然很累很累了,但還是短時間內無法入睡。

他們的精神緊繃太久了,緊繃到產生了一種慣性,沒辦法一下子鬆懈下來。

沈白原本是和李挺鶴坐在一塊兒,聊了些有的沒的。

眼看著李挺鶴被他給說睡了,沒什麼睡意的他才將目光轉移到房間內其他人身上。

不出意外的,陸時九還和以往一樣,永遠都是坐在角落裏。

坐在他對麵的是何鷹,也沒有睡,正捧著一塊懷表專注看著。

沈白想了想,起身走了過去,挨著陸時九身邊坐下。

“何哥,你在看什麼呢?”

何鷹聞言,終於抬起了垂著的頭。

垂得太久了,脖子都有些發酸。

隻是神情卻是難得的溫柔,帶著滿滿的幸福感。

他回憶般的感歎道:“我在看我和我愛人的結婚照。”

“因為我時常都要出任務,不能常常陪著她,所以為了讓互相有個掛念,我們把結婚照做成懷表貼身放著,想對方的時候,隨時就可以拿出來看看。”

“她身上也有一塊一樣的,不知道……她此時是否也和我一樣,看著懷表睹物思人。”

當然,還有另外一種結果。

她已經感染了,失去了所有意識。

不過在沒得到確切的結果前,他會堅定她還活著。

就像薛定諤的貓,結果是未知時,人們可以自由去定義結局的美好。

沈白抿了抿唇,自然也願意相信結果是美好的。

“嫂子肯定也和你一樣,正不斷想念牽掛著你呢。”

“不過……天這麼黑,能看得清嗎?”

“看得清。”何鷹用大拇指輕輕摩攃著懷表,帶著無限眷戀:“她一直都在我心裏,腦海裏,不需要用眼睛去看,她的形象和每一根毛發也都會活靈活現的出現在我眼前。”

這句話遠比所有情話都要深情得令人感動。

沈白突然就有些羨慕這樣美好的愛情。

他感歎著:“真好。不知道我還有沒有機會體驗一下,有沒有人也會這樣對我。”

何鷹笑笑說:“肯定會的,你還年輕,有的是大把時光。”

沈白歎息一聲,並沒有被安慰到。

昏暗的房間內,他沒有注意到的是,身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