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錦念震驚地看向莊蓉,也就是說,即便是她不做那些壞事,劇情還是按照原著的來嗎?
不可能,因為此刻的元韶應該被關在陣法裏,而她現在還好好站在這。那麼隻有一種可能……
“我最擔心的事發生了。”池錦念說:“因為咱們的變化,原著劇情也隨著發生了變化。”
也就是說,未來的劇本,並不在她們可控的範圍內了。
“你是說蝴蝶效應?”莊蓉看著池錦念:“所以念寶,你確定不是你嗎……哦對,你昨晚在我女鵝房裏“哭”——”
她環顧一下周圍,故意壓低了聲音,問道:“所以……你倆誰在上麵?”
池錦念白了莊蓉一眼,不想理她。
“都說師尊是修真界最危險的職業,我可憐的女鵝啊——”莊蓉搖搖頭,歎了口氣。
池錦念瞥她一眼:“你放心,我還沒對你女鵝下手呢!”池錦念下意識抿了抿唇,就算下手——她也不覺得吃虧的會是元韶。
另一邊,元韶被呈淵叫過來:“師兄,有事?”
呈淵身體有些僵硬,剛剛走路的姿勢都同手同腳,他盡量避免直視元韶的眼睛:“聽曜華說,你要去魔界……”反而直接往對方懷裏塞了一個錦囊,裏麵是三個信號筒。
“遇見危險,就放出來,我會以最快的速度趕過來。”
元韶看看手裏的東西,接了下來。她明白,呈淵雖然一生以戰問道,但從沒對她動過手,今日二人纏鬥一番,呈淵甚至動了殺招。想來他是有些不好意思麵對自己。
“那就多謝師兄了。”
呈淵見元韶收下了自己的東西,表情還稍稍緩和了些。不過自從得知陣法裏幕布上的主角是元韶之後,他就很難直視元韶。
話到嘴邊,最終隻能歎了口氣,安慰元韶:“師妹,不管怎麼說,她也是魔族,你千萬留個心眼,知道嗎?別被她騙了!”
可接著話鋒一轉:“真的被騙了也沒關係,你放個信號出來,師兄去接你,別自己死撐,師兄給你撐腰,知道嗎?”
看著呈淵赤誠的眼神,讓元韶很是動容,呈淵和曜華不同,從小到大,礙著男女的身份,呈淵一直都和自己保持著距離,很少親自來過問或者擔心元韶。可在元韶修為尚淺之時,每每外出除妖受了傷,呈淵都是默默地拿著自己的佩劍,去把那妖精的洞府給拆了。
搞得自己灰頭土臉的回來,還驕傲地說,他打贏了那一群妖精。對於衣襟上的灰塵和碎石,他說男人整日一塵不染會顯得娘氣,像這樣才有男人味,這叫範兒。
說起來,其實呈淵一直都以自己的方式,保護著他這個小師妹。
“好。師兄放心吧。”元韶微微點頭,隨即話鋒一轉:“不過,確實有一件事想麻煩師兄。”
黃二被扔出了淩安城後,一路就著雪成雪團,骨碌碌滾到了山腳下。費了好大的勁,才勉強爬回了城門口。
本來想看看他恩人的情況如何,剛好被呈淵逮個正著。
聞見熟悉的味道,呈淵知道是他來了,轉過頭來,抬手之間,數以十計的透明刀劍,齊齊向黃二飛過去,黃二想躲也已是來不及,那刀劍像是長了眼睛一般,將他逼到身後的一顆樹木上,齊齊紮進他身體周圍的木頭裏。
呈淵扭了扭手腕,骨節之間的摩攃聲吱吱作響:“聽說,前段時間你要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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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韶一行人到達魔界的時候,並沒有大張旗鼓,很是低調。甚至去給桃源裏采買家具的任務,都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