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間看見,對方手腕上掛著一枚金色的鈴鐺。
那個人將自己帶到一個山頭,關了起來。
雖然藥了自己,可她也不好過,一路上又連著吐了好多血。
後來,她強迫自己吃下一粒藥丸。苦澀的味道,元韶知道那不是什麼好藥,奈何身體根本使不上力。
對方捏著自己的禁錮感很是難受,元韶驚醒時,額頭上滲了一層的汗。
胸口劇烈的欺負,仿若馬上窒息之人又突然獲得自由的呼吸一般,元韶環視左右,在看見自己身側,那張甜美的睡顏之後,心口的壓抑才有了緩和之勢。
似乎因為感受到了寒氣,少女皺了皺眉,隨即又縮成一小團。元韶見狀,趕緊躺了回去。重新將人攬進懷裏。
此刻,池錦念的手終於不再似昨日那般冰冷,暖了起來,臉頰兩側也帶著兩團紅暈。
看樣子,是做了個好夢。
冬季裏,起床總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池錦念被窗外的吵鬧聲喚醒了神識,卻不願離開溫暖的被窩。
“唔……”她翻了個身,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重新窩進一個溫暖的懷抱裏。
枕著對方的臂彎,臉埋進人家頸窩,一切都是那麼的合適,仿佛是為她量身定做的尺寸一樣。
熟悉的薄荷香蔓延至鼻端,將昨晚的記憶再次拉入腦海,池錦念一瞬間驚醒。
她抱著的是元韶!
看清眼前的一幕,她的臉頰一瞬間燙了起來。
昨晚,就是在這張床上,對方按著自己,久久不放。
原本整潔的衣服,被她扯得淩亂。對方身量比自己高,胳膊比自己的長,力氣更是比自己的大。
以至於一隻手就能扼住自己的手腕,而另一隻手,肆意地在自己身體上下遊走。從平原,到山峰,又到峽穀……
雖然隔著衣料,卻如此肆無忌憚。寢衣本就柔軟,這輕薄的布料,並沒有阻攔對方的興致,反而似猶抱琵琶半遮麵一般,尤其在感受到自己的顫唞之後,更是拱起了一股火。
後來,她說不鬧自己了,她的確老老實實地抱著躺了一會,可還沒一炷香,就再次動了起來。
事後還非說,是自己勾她,她還一副委屈至極的模樣,直到後半夜才徹底安穩下去。
想到這,池錦念悄咪咪地翻了個身,試圖從對方的臂彎裏滾出來。
誰知剛一轉身,就被元韶再次撈了回去。明明是閉著眼睛,卻像是看得透池錦念的心思,對她的一舉一動都了如指掌。
元韶似乎還沒睡醒,聲音帶著一股朦朧感。“又往哪跑?”
“沒、沒有。”池錦念像是小心思被發現了,回答地磕磕絆絆:“我是聽外麵吵鬧得狠,想下去看看,又怕打擾師尊休息,這才沒出聲音。”
“乖。”元韶摟著池錦念的手臂突然緊了幾分,把玩著池錦念的手,像是在玩弄一個迷你的玩具一般,手指似有似無地撥弄著池錦念手鐲上的金鈴:“就算你想跑,天涯海角,我也能給你找出來。”
池錦念聞言,沒有回答。這鐲子像是個GPS定位一般,自己當然跑不遠。
“後悔戴上了?”
“師尊欺負人。”池錦念的聲音蒙上幾分委屈:“戴之前你又不告訴我,戴上又不能摘,師尊就是故意算計我。”
“算計你又怎樣?”元韶捏著她的下巴,質問道:“你是我徒弟,你就該待在我身邊,難道你還想跑嗎?”
池錦念沒答,慪氣似的獨自把臉撇向一側。
元韶見狀,竟是笑了一下,她的小徒弟,就算是生氣都這麼可愛,像是嘴裏塞滿了糧食的倉鼠,她俯身下去,吻了一下池錦念的發頂,態度也隨即柔和起來:“餓了吧,起來吃早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