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有一種,一旦放鬆,池錦念就立刻會從她身邊溜走的恐慌感。

每走一段時間,元韶就會提醒池錦念,讓她喝些水再前行。也隻有在池錦念喝水的時候,元韶才肯臨時性地將她的手鬆開。

“少爺,你不喝嗎?”

“我不用。”元韶說:“我的身體已經辟穀了,用不上這些,本就不多,你自己留著喝吧。”

池錦念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可又說不出來。她知道辟穀的人可以不用吃飯,至於喝水——這真的是她的知識盲區。

可元韶卻是像等不及一般:“喝完了嗎,喝完了咱們就繼續走吧。”

“好。”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池錦念已經分辨不出在這陣法中待了多久。隻知道水囊裏的水越來越少。

又走了很久,久到池錦念仿佛產生了幻覺,恍惚間她隱約看見前麵有一個小小的光點,激動地朝那光芒之處跑了兩步:“少爺你看,那好像有光!”

結成薄汗的掌心突然獲得了自由,微微的涼意喚醒池錦念的注意。不對啊,她的手一直被元韶緊緊扣著,這次怎會這般輕易掙脫。

不等她回頭,就聽見“咚”地一聲。黑暗中,元韶並沒有回答她,而是倒了下去。

“師尊!”顧不得喚少爺,池錦念趕緊摸了過去,確定元韶的身子後,她試探性地摸向對方的唇,平日裏元韶的唇是淡紅色的,如兩片帶著露水的花瓣,此刻摸起來卻幹燥一片,甚至有些幹裂。

池錦念突然回想起來,進來前考官曾說,前兩層的陣法中,她們將失去所有法力、法術,與凡胎無二。

也就是說,所謂辟穀,在這是不奏效的。

“師尊!師尊你別嚇我!”池錦念趕緊從身上摸出水囊,此時水囊裏的水已經剩得不多,聽聲響隻有淺淺的一層。

她將水囊抵在元韶的唇邊,緩緩抬起另一頭。可卻聽見水流淌在地麵的聲音。

池錦念濕了掌心,元韶雙♪唇緊閉,愣是一滴都灌不進去。

“師尊,你張嘴啊!”池錦念又試了一下,卻還是根本灌不進去。水囊裏僅剩的一點水已經容不得她再浪費,待她再抬眼,前麵的光也已經遠去——看樣子是陣法又移動了。

池錦念捏著水囊的指尖逐漸泛白,最終,她下了決定。

“師尊,對不起了。”

池錦念抬起水囊,將囊中最後剩下的水全部倒在自己的口中,之後俯下`身去,對上元韶的唇,一點一點將水渡給對方。

似乎是感受到了前方的甘霖,元韶像是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般,身體有了反應,緊接著抬手按住自己麵前的“生命之源”。

她的指尖插=入對方的發間,將“水源”捧在掌心。緊緊扣在自己的麵前。

頃刻間,二人的關係發生的變化。元韶成了主導的那一個,她隻覺得不夠,慢慢的向前探索著,甚至探入水源的那一頭。

混沌中,元韶感受到這水源有種熟悉的清甜,周圍伴隨著陣陣桂花香。她身體本能地不受控製,一點點朝更深處探索出去。

池錦念原本是想將水渡給對方,誰知元韶突然有了反應,她下意識想要躲開,可對方的竟直接扣住自己,隨即欺身襲了過來。

元韶的力量向來不容置喙,池錦念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可她也沒有經驗,不明白如何拒絕,更不明白如何接納,隻能任由元韶的操控。任憑對方一點一點地闖入自己的領地,一點一點描摹自己的唇。q衤君 ⑧⑦①⑥⑧③①⑤⑤↑思↑兔↑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