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說出那個名字:“優優,你知道晚妹子……”
“說了我不知道,以及,別再這麼叫我。”
淩優優睨了他一眼,語氣很平靜:“我見過你的女朋友,很漂亮,別讓她傷心。”
段祁琩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淩優優已經拉過杜陳上樓,毫不猶豫的把他們甩在樓下。
直到看不見她的身影,段祁琩抹了把臉,徹底頹敗下來。
他看看身側的陸知寒,男人掌心握著那張卡,能看見手臂上隆起的青筋。
“陸哥,要不還是先回去吧……”
陸知寒握緊卡,小臂的青筋根根繃起,視線黑如暗夜無光線的沉夜。
“你先走,我等她。”
這個“她”,都知道說的是哪個她。
段祁琩還想再勸,又一個閃電劃過天際,瓢潑大雨淅瀝瀝宣泄而下。
段祁琩打著傘都被澆了半身,他跳著腳躲了下,視線看著站在雨中的老友,最後泄憤的碾了腳水花。
陸知寒沉默的站在雨中,他開始回顧淩優優說的話,陳向晚是向他表達過的,他那時候說的什麼?說的是“別多想”。
大雨砸在身上,讓他有種解脫的錯覺,陸知寒有種感覺,如果今天他找不到陳向晚,或許這輩子都不一定什麼時候能再見到。
那頭小龍遠比他想象中的要狠心一萬倍。
晚上十點。
大雨將歇,北風吹拂著淅淅瀝瀝的雨滴甩在窗子上,淩優優洗完了澡,杜陳就直愣愣的站在她臥室門邊,人高馬大的,卻黑著臉,好像受了委屈的小孩。
淩優優被逗得心情稍微好了點,把毛巾扔他肩上。
“你臭著一張臉幹什麼。”
杜陳沉默的抓下毛巾,單臂把她圈著後背攬到自己身前,低著頭說:“淩優優,我吃醋了。”
淩優優抵著他的肩膀,噗嗤笑出聲,不過笑容隻持續了一小會兒。
陳向晚不辭而別,淩優優大概能猜到她應該是去了那幾家能接收陳父的醫院。
但是陸知寒……她真的放下陸知寒了嗎。
淩優優咬了下唇瓣,又被杜陳按下來。
她看了一眼杜陳,視線移到窗戶邊上。
杜陳說:“別看了,還沒走。”
還沒走?從他們上樓到現在,已經三個多小時了。
淩優優皺著眉頭走到窗戶旁邊,漸小的雨霧中男人挺拔的身影格外顯眼,濕透的西裝加重了暗色程度,仿佛溶於黑暗。
三個小時。
淩優優忽然錘了下窗戶框子,她打開窗子,朝雨霧中喊了一聲:“人民醫院。”
男人猛得抬起頭來,鷹隼一樣的視線定在她臉上。
淩優優說:“我隻能告訴你這麼多,陸知寒,別讓她再失望。”
男人定定看了她幾秒,抹了把雨水說:“多謝。”
豪車很快劃出樓下,淩優優緊握著窗子邊緣,仰頭看了下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身邊的杜陳,扯開嘴角對他笑了下:“晚上吃餃子吧。”
杜陳低沉的應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