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到這話,餘三寶溫和的麵上不由得浮現一抹紅,似是有些不好意思。
那繡娘年紀與餘大娘相仿,眉眼慈祥,臉上掛著和藹的笑容;餘大娘連忙起身將人迎著坐下了,原本她還以為需要自己替三寶縫製嫁衣,沒想到這陳筱林還挺細心。
餘三寶和繡娘一塊進了裏屋,四寶有些好奇,也跟著一塊進去了,江樹昕瞟了一眼站在屋外的江淑雲,不動聲色的走到她麵前小聲道:“姐,要不咱們也進去看看?”
“看什麼?”江淑雲不解的問她。
“呃”江樹昕一頓,腦子飛速運轉:“這不是就快入夏,也讓那繡娘量下尺寸,做幾件夏衣?”
聽江樹昕這麼說,江淑雲有些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卻沒多說,點點頭也跟著一塊進了屋子。
那繡娘話不多,手腳麻利,沒兩下就記好了餘三寶的,江樹昕又借著剛剛的由頭,讓她替江淑雲和四寶都給量了一番;四寶還挺開心,以為自己又有新衣裳穿。
因著那繡娘還急著回去,江樹昕也不好再多留,晚飯都沒吃就準備將人給送回去,這讓四寶當下就不樂意了,癟著嘴就想跟江樹昕一塊去鎮上。
江樹昕舍不得帶著她來回奔波,想也沒想就拒絕了,趕著馬車就揚長而去,留下四寶躲在餘大娘懷裏偷偷掉金豆豆。
餘大娘雖然心疼閨女,但也心疼江樹昕,知道她是個忙的,也清楚她這是不想累著四寶,便也沒多說什麼,哄了四寶幾句就回廚房裏做飯去了。
餘大寶他嶽父前段時間傷了腿,匆匆忙忙帶著劉秀蓮回去了;餘五丫被餘大娘送到鎮上跟著人學手藝去了,一個月才回一趟家,整個餘家就隻剩下餘大娘和餘三寶帶著一個虎頭虎腦的餘小慶。
這會兒餘小慶正跟奶娃娃江尚玩得不亦樂乎,江淑雲跟著餘大娘去了廚房忙活,四寶隻得委屈巴巴的找她親愛的三姐。
餘三寶有些好笑,但還是耐著性子替江樹昕說好話,哄著四寶。
那邊江樹昕把繡娘送到陳筱林那,帶著陳筱林一塊去了李楚那,幾人又湊在一塊吃了頓晚飯,商量了一些成親的事,陳筱林是個大手筆,但凡能用錢解決的,她都大手一揮承了下來。
李楚則是笑得見牙不見眼,直呼這朋友沒白交。
反倒是江樹昕有些心不在焉,一頓飯下來也沒開口說幾句,等到吃完,跟兩人打了個招呼之後就馬不停蹄的趕著馬車回了家。
那火急火燎的模樣叫陳李兩人差點沒笑出聲來。
江樹昕向來不在意這些,趕著天黑之前回了家。
剛到家,就看到江淑雲抱著熟睡的江尚,牽著昏昏欲睡的四寶從餘家回來。
江淑雲沒想到她還會連夜趕回來,心下還有些納悶,隨即又想到晚飯間悶悶不樂的四寶,沒多說,將四寶留在她麵前,抱著孩子就先進了屋。
一連來回幾趟的江樹昕有些累,見到四寶紅著眼眶站在原地不願意上前的樣子有些心酸,忙上前將人摟住,好聲好氣的在人耳邊輕聲說著話。
“抱歉,我回來了。”
“哼。”四寶被江樹昕抱著,已經平複許多的情緒這會兒又忍不住上來了,卻也隻是哼了哼。
江樹昕心疼的在四寶臉上親了親,帶著人回了屋。
四寶原本是生氣,她氣江樹昕不帶自己一起,也氣她不像往日那般陪著自己;但是看到江樹昕連夜趕回家,又生不起氣來了,更多的隻有委屈。
江樹昕又何嚐不明白,這段時間確實是疏忽了四寶,偏生四寶縱然生氣到偷偷掉眼淚也不會跟她鬧,這讓江樹昕心中愧疚更甚。
帶著四寶一起洗完澡,江樹昕就迫不及待將人抱回了榻上,被裹在薄被裏的四寶臉上緋紅一片,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縱使做好了準備,也沒料到會那般累。
許是一連幾日沒有開葷,江樹昕不知疲憊的在四寶身上胡作非為,直到屋外天色漸亮,被折騰得夠嗆的四寶才被江樹昕放過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翌日早間,江樹昕神清氣爽,而四寶還在埋頭呼呼大睡,連江樹昕替她擦洗身子都不知道;等到她迷迷糊糊起來,已經到了午間,而江樹昕也已經去了鎮上。
沒見到江樹昕的四寶也不惱,自顧自穿好江樹昕替她放在床邊的衣裳,拖著微微難受的腰肢慢吞吞的收拾好自己,喝過江樹昕給她蒸好的蛋羹又跟著江淑雲去了餘家。
而江樹昕則是依舊在鎮上幫著李楚忙活,或者是跟著陳筱林一起準備三個人成婚的東西,但無論忙到多晚,她都會趕回去陪著四寶,原因無他,那晚四寶在她身下哭著叫她多陪陪她的樣子太戳心了。
好在時間往往都是過得飛快,在大婚的前三天,江樹昕和李楚就將飯館的生意暫時歇下了,幾人全都去了陳筱林家裏商量著什麼。
嫁衣在大婚的前兩天江樹昕才送過去,照著身量做的自然不會有不合適這一說,但是江樹昕隻堪堪將餘三寶的送到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