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撲了過來,一把摟住了他的脖子,哭得聲淚俱下,“十指不全為殘疾,那我還不如死了呢。”〓思〓兔〓網〓

傷口剛用酒精消了毒,可能是真疼,她的眼淚滴到了他的脖子上,冰冰涼涼,他沒再嚇她,也沒將她扒開,無奈地說了一句,“不會斷。”

“那要不要打破傷風,我聽我媽說,打了破傷風,人會變傻......”

鄭峰:“......”

“不用。”又道,“傷口不深,已經清洗幹淨。”

她吸了一下鼻子:“是嗎......”

鄭峰:“嗯,鬆手。”

她沒鬆開,抱得更緊了,“可真的好疼啊......要不你抱我一下,抱一下說不定就不疼了。”

“肖妍......”他拉她下來。

肖妍不放,甚至抱著他的脖子,晃了一下,道,“你現在抱我一下怎麼了,我可是將來要給你生猴子的女人,我聽我媽說,生孩子可疼了,我都決定要為你上刀山下火海了,你就不能犧牲一下色相,討好一下我不行嗎......”

他懶得同她掰扯,直接將人放在了吧台上,斷絕了她的非分之想,“我對你沒興趣。”

她伸出了雙腿,勾住了他的腰,問,“為什麼就不能喜歡我?”

他看著她身上的超短裙,貼在他的腰上,眼角抽[dòng]了一下。

她繼續道,“我問過了酒吧裏的人,他們都說咱們是俊男配靚女,天造地設的一對,這麼好的基因,不在一起傳承下來,也太可惜了......”

她的厚臉皮,從他第一次見到她,就見識過了,之後的相處更是見怪不怪,平靜地道,“你想多了。”

“是嗎。”她突然湊上來,咬住了他的耳朵。

他身體僵硬,沒能推開她。

而後,就看到了她還含著水汽的眼睛內,生出了狡黠的亮光,盯著他腰腹之處,輕輕一笑,“陳燁,你說謊了,你有反應了。”

......

“我去看過她幾次。”同事的說話聲,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告訴他,“她的狀態挺好,沒見她哭過,你的葬禮她也去了,不過沒進去,隻在門口看了一眼你的‘遺照’便走了,她托了她的朋友,讓我傳達給你的父母,說,這世界上除了他們之外,她也愛你,而她唯一能為你做的,就隻有這一件事了。”

“保住你的孩子,護他一世平安。”

揪心的疼,幾乎讓他暈厥。

從當臥底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生死早就置身於度外,從沒後悔,也沒有害怕過。

但他不知道,有時候,有些東西,比死還要讓人更痛苦,更剜心。

“鄭峰,她很堅強,是個好女孩,你別辜負了她,站起來,用你的雙腳,活著走到他們的麵前,去親眼看看他們。”

他看到了。

和之前一樣,還是很漂亮。

但又明顯少了什麼。

他第一次見她,是在酒吧內,她走到自己的麵前,用著張揚的笑容,詢問他,“小哥,將你們那位腹肌哥哥請過來,給我摸摸。”

自甘墮落的女孩他見多了,但還是頭一回見到如此明目

張膽的。

他沒理會她。

但沒料到,她的意誌力非常堅定,一次又一次地出現在他的麵前,想盡了辦法,也要看到他的腹肌。

願賭服輸,他如願地給她看了。

本以為,她會就此罷休,沒想到自此之後,她徹底地糾纏上了自己,“小哥,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竟然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