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很少,或是讓小錢氏給送幾個蘿蔔,幾顆菜,或是幫忙打掃一下院子。
而莊先生以為這是周家為了讓滿寶蹲在窗口那裏聽課給的「賄賂」,所以收下了。
從那以後,莊先生總能時不時的收到周家的一些小東西,而滿寶也總能給家裏帶一顆兩顆的糖。
兩年多了,周家上下早見怪不怪了,也就周喜不常回娘家才覺得奇怪。
糖到底撫慰了一下大頭和大丫受傷的心靈,倆人第二天便被從床上挖起來帶到地裏去踩草。
當然,周大郎是捨不得兩個孩子真的在地裏幹一整天的,也就意思意思讓他們下地兩刻鍾,等他們足夠累和懊惱了就讓他們上田埂去。
畢竟是長孫和大孫女,老周頭也是很疼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沒看見。
錢氏的懲罰還是很見成效的,今天滿寶就乖得不行,下學後也不出去玩了,也不去白善寶家看書了,而是背著小書箱乖乖的回家,一邊自己看書,一邊等大頭他們回來。
等人一回來,她就殷切的看著他們,為表示慰問和歉意,滿寶還把自己最愛的糖送給他們吃。
周四郎看得嘴角直抽,拆穿倆人道:「他們就下田兩刻鍾,然後就一直在田埂上坐著了,滿寶,你這麼心疼他們,怎麼就不心疼心疼我?」
滿寶:「四哥你都是大人了,你好意思跟我們孩子比嗎?」
「好意思,怎麼不好意思,我像他們這麼大時早下地了,看看他們日子過得多好啊。」
大丫不服氣了,「四叔,你的地還是我們幫著開出來的。」
大頭:「山藥和薑都是我們幫著種的。」
大丫哼哼道:「你要再說我們,等到你地裏要除草了,我們可不幫你。」
周四郎一聽,立即去掏滿寶的衣兜,把藏在裏麵的糖都掏出來分給他們,笑嘻嘻的道:「四叔跟你們開玩笑呢,其實四叔像你們這麼大時也就是在田上走一走,比你們還差一點兒。」
滿寶瞪大了眼睛。
周五郎:「無恥!」
周六郎:「不要臉!」
滿寶回頭衝著她爹大喊一聲,「爹,四哥搶我糖!」
周四郎拔腿就跑,老周頭的鞋子緊跟其後丟出來,院子裏響起他的罵聲,「老四,你年紀還小嗎,連你妹妹的糖你都搶……」
周四郎氣得不輕,蹲在大門外老半天才回去,他決定下次地裏除草一定要把滿寶帶上,不能讓她坐享其成。
周四郎和周喜的地都種上了薑,周四郎是知道薑塊和山藥的價格的,因此對他們很上心,家裏的農活不用他費心思,他隻要聽老爹和哥哥們的話幹活兒就行。
但對那塊荒地,他很用心,幾乎每天都要去看一眼,這片的山藥長得比較好,那片的薑塊比旁邊的差一點他都記在心裏。
就連本來不怎麼上心的周喜都被影響著多走了兩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