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看著她,“在看報紙,你叫什麼名字?你爸媽呢?”

小女孩兒眨了眨眼睛,“我叫小白!小白貓的小白!”

“我沒有爸爸媽媽,你呢?”

白發老人似乎被逗笑了,他伸手摸了摸小白的頭,等手拿下來的時候還有無數的紅絲像是舍不得一樣,最後被他暴力扯了下來。

“我也沒有爸爸媽媽了,”老人抖了抖報紙,“我也沒有名字。”

小白將手放在老人的腿上,用手撐著頭看著報紙的背麵,“為什麼呀?”

“因為我死了,死人沒有名字。”

老人本以為這樣子能夠嚇到這個小女孩兒,卻不想小女孩兒從報紙底下探出了一個頭。

“我也死了,可是我還有名字。”

她知道自己死了,被捂死的,在孤兒院。

老人沒有回話,隻是看著報紙,小白幹脆變本加厲地爬到了老人的腿上,“從來沒有人抱過我,你可以抱抱我嗎?”

“作為回報,我給你取個名字。”

老人看著眼前已經成了小花貓的女孩兒,又看了一眼自己腿上大大小小的水泥灰手印。

“行吧,你覺得我叫什麼名字好?”

小白便歡喜地坐在了老人的腿上,“叫爺爺怎麼樣!”

老人搖了搖頭。

小白又戳著臉蛋想了一會兒,“那叫老爺爺!”

老人又搖了搖頭。

小白苦♂

“開發商已逃逸,警察正在追捕中。”

一老一少的聲音聽起來讓人覺得很溫馨,仿佛他們此時不是在廢棄大樓,而是在家裏的小院裏,享受著陽光和溫暖。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小白並沒有注意到台階裏的一個又一個眼珠子都蹦了出來。

不僅如此,就連牆麵也出現了一團一團的碎肉。

鮮血染紅了整棟大樓,獨獨一樓看起來還是老樣子,除了水泥灰還是水泥灰。

不消一會兒,樓上傳來了一聲聲的慘叫。

然而小白卻隻是抬了抬頭,就又跟著老人念起來了,此時老人手裏已經不是拿著報紙,而是拿著一本書。

“鵝鵝鵝,曲項向天歌,”稚嫩的聲音在一樓傳來。

痛苦的慘叫在樓上。

鬆勒看著那密密麻麻的肉形人朝著他走過來,然而他卻沒有一丁點兒辦法。

此刻的他才明白,麵對著這種肉牆,哪怕他帶上腦子也沒有用。

他周圍隻有一灘又一灘的血跡,分不清是剛剛死掉的新人流出來的,還是這群肉人流出來的。

很快,一個新人又埋葬在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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