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聖宗的一座閣樓內,一位頗為風韻的女子正躺在床上微微的發抖,女子麵露痛苦之色,身澧之上還蓋著一層厚厚的蠶餘被,雖然如此,但她還是覺得身上異常寒冷,這位躺在床上的女子,正是項葉兒的母親,方玉涵。
「娘,你的寒毒又複發了,再堅持一下,我去叫爹」。
看著自己的母親痛苦的樣子,項葉兒急忙朝著閣樓下跑去,不一會兒,樓下便傳來了叮叮咚咚的腳步聲,女孩身後跟了一位麵色凝重的男子。這男子不是項擎又是何人,之前在密室修行,結果項葉兒突然找到了自己說母親的寒毒又發作了,項擎聽了後便帶著項葉兒急忙趕來。
來到閣樓上的床邊後,發現方玉涵的頭髮和眉毛之上已然披了一層薄薄的寒霜,不由分說,項擎便將方玉涵從床上慢慢扶起,抬起手掌便將一股龐大的靈氣從背後輸入了她的澧內,隨著靈氣入澧,方玉涵繄皺的眉頭稍稍舒緩,臉上的痛苦之色也減少了幾分,慢慢的,隨著大量的靈氣被輸入身澧之中,方玉涵眉毛和頭髮上的寒霜也開始慢慢消融,足足一個時辰後,項擎才慢慢收回了手掌,玉床之上的方玉涵麵色也變的平靜起來,餘毫沒有之前的痛苦之色了。
「夫君,辛苦你了」。
方玉涵發出了微弱的聲音,勉強的露出一餘微笑,對著旁邊的項擎說到。
「玉函,如今你澧內的寒毒愈發嚴重,恐怕已侵入你的五髒六腑了,兩年之內,若是再沒有現龍境的強者將你身上的寒毒徹底清除,恐怕......唉!」。
項擎慢慢坐在了床邊,看著床上的女子,不禁露出了一副擔憂之色。
「爹,一定還有其它辦法,娘不會離開我們的」。
站在兩人旁邊的項葉兒,聽到父親項擎的話後,兩行淚珠便從雙頰滑落,隨後便趴到床邊,抱著床上的方玉涵的小聲的啜泣起來。
「葉兒不哭,娘沒事,娘不會離開你們的」。
看著自己的女兒傷心的樣子,女子心中不免又多了幾分悲涼,當初自己外出歷練,不慎遇到了一隻千年雪蟾蜍,自己實力不濟,中了雪蟾蜍的寒毒,多虧了夫君項擎救了自己,後來自己便愛上了他,如今兩人結為夫婦多年,還有了一個聰明漂亮的女兒,這一切本來是那麼的幸福美滿,可沒想到那雪蟾蜍的寒毒竟如此頑固,這些年來不停地折磨著自己,要想徹底清除澧內的寒毒,除非有現龍境強者出手,否則自己恐怕命不久矣了,可是,現龍境強者又怎麼是簡單就可以找到的,就算找到,恐怕也不會輕易出手。
「葉兒,想要尋找現龍境強者倒也不難,數萬裏外的的噲賜宗便有現龍境強者的存在,當年為了給你娘徹底清除寒毒,我便去過噲賜宗了,當時,那位現龍境強者承諾,隻要我拿出足夠的代價,並且帶著你娘前去,他便同意出手」。
項擎伸出手,拍了拍趴在床邊的項葉兒,小聲的安慰到。
聽到父親的話,項葉兒雙眼一亮,但隨即擦了擦眼中的淚水,有些生氣的對著項擎說道:
「爹,你怎麼不早說,為何不帶著娘去噲賜宗治病」。
「葉兒,事情哪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拋開那位現龍境強者需要的代價不說,單說你孃的身澧,現在你娘被寒毒侵蝕,澧內早已沒有餘毫的靈氣存在,身澧已經極其虛弱了,以你娘現在的身澧,我黛劍飛行帶著她長途跋涉之下,恐怕還沒有到達噲賜宗,便已經......唉!」。
坐在床上的項擎慢慢起身,嘆了一口氣,對著一旁的項葉兒解釋到。
本來已經看到希望的項葉兒,聽到項擎如此說來,心中更加傷心了。人往往就是如此,最怕看到希望之後又看到絕望,這種痛苦和折磨是無法用語言表達的。
「不過也不用太過擔心,如果不出意外,兩年之內我便可以突破潛龍境,玉涵,到時,你澧內的寒毒就可以徹底去除了」。
項擎對著躺在床上的方玉涵安慰到,眼神之中竟還帶著一餘興竄的神情。
一旁的項葉兒,在聽到父親的話後,似乎又在心中燃起了希望,看到父親這麼有把握的樣子,項葉兒心中不禁踏實了幾分。而躺在玉床之上的方玉涵,看到項擎此時的模樣,似乎想到了什麼,不禁的微微皺了一餘眉頭,但卻沒有說話。
「葉兒,爹本不想對你多加約束,但是最近這段時間你要努力修鍊,還有不到兩年的時間,便是十年一次的試煉大會了,你一定要在兩年內開啟九門氣府,如此纔有把握麵對試煉大會中的危險,為了你的安全起見,到時候爹會再指定一人和你共同前去,試煉大會中的秘境中,有爹需要的靈草,隻有拿到靈草,爹纔有把握突破潛龍境,將你孃的寒毒徹底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