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誓突然嚴肅起口吻:“本人目前工作穩定、家庭和諧、沒有債務、身體健康,所以親愛的方瀲同學......”
方瀲屏著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思↙兔↙網↙
——“要不要搬來和我一起住?隨便你把房子搞成敘利亞風還是什麼風。”
方瀲長舒一口氣,嘟囔說:“嚇死我了。”
“什麼嚇死你了?”問完溫誓心裏就有答案了,“以為我要求婚啊?”
“才沒有!”方瀲大聲否認。
“那重新來。”他說著就要伸手從口袋裏摸東西。
方瀲心髒都要停止跳動了,驚慌道:“你來真的啊?”
溫誓當然是嚇她的,兜裏哪有什麼東西。
方瀲氣急敗壞地捶他。
溫誓笑著把人抱緊。
“要不兩百天紀念日和你求吧?”
方瀲更生氣了:“這種事怎麼還帶預告的啊啊啊啊啊!”
“不著急。”溫誓手按著她的後腦勺,順了順她的頭發。
懷裏的人趴在他肩上,沒聲音了。
“咱們先好好談戀愛。”
方瀲很輕地嗯了聲。
“反正在我心裏你早就是老婆了。”溫誓笑著說。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聽到那兩個字方瀲又炸毛了。
“不許這麼叫。”她凶巴巴地警告溫誓。
“為什麼?”
“反正不許。”她的臉漲得通紅。
溫誓噗一聲樂了,說:“你害羞的樣子好可愛哦。”
方瀲捏緊拳頭作勢要揍人,自以為威懾力十足,殊不知在溫誓看來和伸出爪子的貓沒有區別。
他先後養過兩隻叫“腓腓”的貓,一黑一白,一隻凶一隻黏人,是否有排憂解難的功能都還有待商榷。
但眼前這隻肯定是了,要不和她在一起他怎麼就隻想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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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第一次見麵是在四月裏的某個雨天,早餐鋪嘈雜擁擠。
溫誓出現在門口時,方瀲就看到了他。
不是因為他長得有多麼好看、氣質有多麼遺世獨立,純粹是因為那天他臉上的笑太惹眼了。
一大清早,又是個出行不便的陰雨天,周圍都是趕著去上學上班的,個個打著哈欠苦大仇深。
隻有他,精神抖擻,笑得好像是剛剛在路上撿到了錢。
從他進門和楊阿姨點單,到坐在她的對麵,方瀲都在用餘光偷瞄這個男人。
所以她一不留神,把生煎包的湯汁濺到了人家身上。
道歉的時候方瀲猶豫過,要不要留一個對方的聯係方式,想想又算了。
還好他沒因為她毀了好心情,仍舊笑吟吟的。
她在心裏祝福他好人一生平安。
那時她不知道即將來臨的夏天會異常炎熱。
不知道幾分鍾後會有人路過益木坊,悄悄駐足看了她好久。
不知道那個笑起來很好看的男人會在後來代替她必須抱著才能睡著的毛絨熊,不僅陪她過年、過中秋,過一切值得紀念的日子,還給她每一個安穩的夜和清亮的晨。
所以怕什麼呢?
未來總有好事發生,那個人總會出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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