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

附近的人聽到他們的交談也插了進來:“而且最近不是弄出個計分和考勤係統嗎?大家做多少活記多少分能拿多少物資,還要看考勤。我也從沒見景豐羽女朋友的名字在考勤表上出現過啊。”

“他女朋友叫啥來著?”

“姓沐……叫沐昭昭吧。”

“別說,我聽我留在這裏的女朋友說起過,就景豐羽那個女朋友,每天一日三餐都要有人給她送進房間裏,幾乎就沒怎麼見過她出過房間。”

“這豈不就是什麼事都不做,吃空餉嗎?”

這話一出,不少人臉上的表情就不太一樣了。

他們願意留在這裏,有很大的原因是因為這裏安全。這裏大多數人都是經曆過大異變剛發生的極度危險時期,見過昔日的同學僅僅因為跑慢了一步就屍首分離的場景。

他們深知有個能保障安全的據點是有多麼重要。

可是留在這裏雖然安全,但每天要幹的活可不少。

更別說加入搜尋隊外出的那些人,多少也算得上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了。雖然有宋怡蓉的治愈異能傷口可以恢複,但受傷時所產生的疼痛並不會消失。

自己想要留在這裏,有充足的物資,就需要付出足夠的勞動。可是另一邊卻有人憑著關係,足不出戶,就能享受到他們拚命才能享受到的,甚至是更好的待遇。

這怎麼都會讓人有些心裏不平衡。

即便大部分人對景豐羽有感激之情,但這不代表他們對素未謀麵的沐昭昭也會有同樣的情感。

大多數人因為景豐羽的威懾力,即便心有不滿,卻也隻是私底下吐槽兩句,並不會真的做點什麼。

但是仍有一小部分人把這件事暗暗地記在心中,他們相互對視一眼,表情引人深■

是先前剛來到食堂第二天, 那個質問季雅的刺頭,葛易。

葛易除了那天有過動作, 之後就再沒有做過什麼。他還加入了搜尋隊,實力還算不錯,積分是名列前茅的。

這段時間, 表麵上看,葛易都還算得上是安分。

“有事?”

葛易看上去神態輕鬆, 實際上卻很是細心地盯著景豐羽的麵部,企圖從他的臉上看到什麼破綻。

可是無論是景豐羽的表情, 還是他的語氣, 都看不出有一絲一毫的意外。

葛易盯著景豐羽看了會, 然後勾起一抹笑:“景學長,你救過我們,給了我們一個容身之所,我們對此很感激。如今的世界雖然發生了變化,但有一個道理是在任何時候都通用的。

無規矩不成方圓,景學長你說是嗎?”

景豐羽表情還是帶了點漫不經心,甚至還有點不耐煩:“廢話少說。”

兩人略微有些異常的表現已經吸引了不少人。

在如今這種缺乏娛樂的時候,即便隻是尋常的吵鬧,都能引來旁人的圍觀,更何況這其中一人還是這個幸存據點最為引人矚目的人,景豐羽。

不少人連飯都顧不上吃了,越來越多的人圍了過來。

看到人數差不多了,葛易勾了勾唇:“你曾經對我們說過這裏不留無用的人,這句話,景學長你還記得嗎?”

在頒布計分和考勤係統的當天,景豐羽不僅對所有人說過這句話,他還說過無用的人會被他趕出去。

葛易說到這裏,景豐羽就已經明白他今天鬧出這麼一出背後的意思了。

景豐羽有點煩悶地嘖了一聲,他伸手揉按了一把眉心,卻並不是因為葛易。

誰都不知道在這樣的情形下,他心裏竟然想著——

好煩,不能馬上見到昭昭了。

葛易見到景豐羽終於流露出情緒的變化,以為自己的計劃正在順利進行,先前有些緊繃的身體瞬間一鬆。

雖然早已下定決心,但葛易真明麵對上景豐羽的時候,多少還是有些緊張的。

葛易:“景學長女朋友的行為,景學長你清楚嗎?”

不等景豐羽說話,周圍圍觀的人群裏,就立刻有人回答了:“什麼,景學長的女朋友也在這裏?”

“我怎麼從沒見過。”

“我也從來沒見過這個人,我還以為她……”

“我倒是聽我室友說起過景學長的女朋友,好像一直都待在二樓的房間裏,幾乎都不怎麼出門。”

……

一句接著一句特意抬高了音量足以讓在場所有人聽見的交談聲從人群裏冒了出來。

聽了這幾句話,再聯想到先前葛易那幾句質問。在場的人都是大學生,稍微那麼一思考,就明白了葛易搞今天這麼一出的用意。

這是想要質問景豐羽,為什麼他的女朋友就可以什麼都不用做,卻還能留在據點有吃有喝,而不是像先前那些人一樣被趕出去?

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