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身份,就連他的生辰八字都能扒出來,比那些慢吞吞的警察好多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那個一直沉默的男人終於開口了。
他的聲音像是砂石摩攃,非常的粗糙,仿佛有很長的時間都沒有說話過了:“原來是這樣。”
“那個男人也是你故意留在那裏,讓我上鉤?”
程晉:“聽到姐姐說你的那番話,你當時一定很憤怒吧?說你是膽小鬼,是懦夫,”
於昭昭看到男人在聽到懦夫一詞時,臉頰都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程晉:“所以連藏都不藏了,你在憤怒的趨勢下,明知道有人卻還要出來,把你那封寫滿了惡心內容的信封拿回去。”
“你聽見了姐姐說你是懦夫。”
“所以在那之後,你一直想要找到一個機會,向姐姐證明你不是膽小鬼,不是懦夫。”
“雖然你一直在堅持鍛煉,可是人一但到了這個年紀,體能就會下降。你在體力這方麵,怎麼都不可能比得上年輕力壯的年輕人。”
“所以我明白,如果有一個明顯的機會放在你的麵前,你有很大的可能就會動手。”
“哦,揍了那個男人一頓的也是你。”中年男人大概是覺得事已至此,他也沒有必要隱藏了。
他直勾勾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於昭昭。
眼神裏帶著瘋狂的隱喻,還有點歇斯底裏:“我的小鳥,你聽見了嗎?我根本不是膽小鬼,我不是懦夫。我不僅殺了那兩個女人,昨天我還殺了一個男人,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
“你不知道,當他們的脖頸的血管在我手下跳動的時候,是那麼的鮮活,那讓我感覺到,我還活著……”
程晉嗤笑出聲:“你果然老了,你沒有發現嗎?那個人並沒有死。”
“……不可能,”中年男人的麵部又猛地抽搐了一下。
唯一的自信被人瞬間戳破,他眼裏是滿滿的不敢置信。
中年男人死死盯著程晉,眼底帶著憤怒與嫉恨,他大聲地說,仿佛要用內心的音量蓋過心底的虛弱,“不可能,我親手殺死他的!”
“所以說,”對方越憤怒,程晉臉上的笑容越燦爛,“把你打暈之後,我就叫了120。就你那要不了一分鍾就累得氣喘籲籲的力道,現在他可能躺在病床上睡覺吧?”
“看起來你不僅下半身不行,人也老了,像你這種人,還有什麼用?”
“我沒有!我不是!”
在最在乎的人麵前被揭穿他最為羞恥的痛處,中年男人再也維持不住表麵上的平靜,他手腕上銬著的手銬響動著。
但程晉卻像是沒看見似的,笑嘻嘻地對於昭昭說:“你不知道吧,這個人,他幾個月前出了車禍,那裏,廢了。”
“所以他才會對女人下手,卻根本對她們做不了什麼。因為他,不行啊。”
“啊啊啊!”
男人的憤怒使得即使他的雙手被禁錮在桌子上,卻還是使得桌子因為他的力道而在地上移動,發出刺耳的響聲。
“就你這樣的廢物,也配對我的姐姐說你那所謂的——愛情?”
男人甚至有些喘不上氣了。
他臉上的血色更是完全沒有了,耳畔裏轟鳴聲嗡嗡作響。
就如於昭昭所說,他是個膽小鬼,是個懦夫。
他甚至不敢報複他身邊、真正痛恨的人,他小心翼翼地挑選著隨機的對象,隻是因為這不會被警方找上門。
他思慮周全地默契一切的痕跡,平日裏隻能躲在陰暗的角落裏,像是隻臭蟲一樣。
但是他沒想到,就是在整整計劃了一個多月,第一次動手,他就出問題了。
他遇到了一個他根本沒有辦法動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