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諾德:......
其實他酒量真的不差,但他怎麼好意`
看到冷酷無情拖著維達往前走的妮蒂亞和被拖著走的維達,亞當抬起手掌晃了晃,無名指上的戒環閃閃發亮。
把維達拖進一年級學生的隊伍,妮蒂亞嬉皮笑臉地附在維達耳邊:
“咱們隊長之前天天在群聊裏哭天抹淚,最後還是成功了。”
維達跟著點頭,頭頂的吊燈卻瞬間被熄滅。
整個大廳都暗了下來。
人員到齊,樂聲暫停,又到了例行講話時間。
然而這一次,並沒有其他領導作總結和報告,校長直接站上了演講台。
隔著鏡片,他默不作聲地掃視著台下一張張年輕的麵孔,直到嬉鬧聲漸漸平息。
等到全場寂靜下來,他才緩緩開口:
“這場宴會的主角是即將畢業的學生,可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該祝賀你們。”
校長不再微笑,這也是一句與往年完全不同的開場白。
學生們一臉疑惑,麵麵相覷。
“本來,從裝甲學院畢業,你們之後的職業生涯肯定都不差。”
在長達五百年的和平歲月裏,裝甲學院的畢業生一向代表著榮耀和財富。
他們大多出身不凡,一前往軍事基地,便會被委派到深受重視的機甲部隊。
如同其他士兵一樣,他們需要完成日常訓練,定期進行格鬥和演習,在鏡頭前進行可看性和難度都不低的表演。
與其他士兵不同,他們身份往往更加高貴,還擁有豐厚許多倍的薪水,可以在節假日回到自家莊園,或是前往門票昂貴的度假區。
“不同於你們之前的四百多屆前輩,你們將會端起真槍實炮,走上真正的戰場。”
機甲的核心使命便是剿殺蟲族。
六百年的時光使它變得越來越先進,機殼上的血腥氣卻越來越稀薄。
它似乎變成了一個讓孩童夢中都在憧憬,讓青年趨之若附的天價玩具。
這一代機甲似乎有點不幸,它們必須踏上布滿破碎殘骸的領空和濺著鮮血的焦土,端起炮筒舉起光劍,準備履行自己的終極使命。
在校長低沉的聲線中,不少人都覺得手腕上掛著的個人機甲有點發燙。
“六百年前,最年輕的機甲戰士隻有十七歲,他的生命也中止在十七歲。”
他和個人機甲間的磨合不夠熟練,反應稍遲一步,沒有感應到火箭炮的位置,便被衝上來的高級蟲族切成兩半
——這段悲慘的故事被書寫在聯盟史第三千六百三十五頁的右下角。
這段往事被書寫在教材上,是在緬懷,也是在告誡:
他們在學院內學到的和訓練過的所有東西不單單是為了競技和表演,還是能夠戰鬥、能夠活命的手段。
校長扶了扶眼鏡,將雙手撐在演講台上:
“同學們,我想請你們反思片刻,自己現在的水平能不能成功殺死一隻蟲族?”
“我再把標準放低一些,同學們,你們現在能否保證,自己不會喪生於蟲腹?”
維達下意識朝右邊看,發現小狐狸的臉色無比蒼白。
她第一次模擬測試就被大蜘蛛一口吞進胃袋,最近的測試中一不小心便被蜈蚣卷走了一條腿。
奧莉薇每次都會被模擬測試整得痛不欲生,但她心底清楚,這一切都是假的。
隻要她掀開遊戲艙蓋,痛苦便會離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