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2 / 3)

她問他:“你覺得這個故事熟悉嗎?”

他不吭聲。

秦以筠:“我們家深耕生物科學數十年,在醫院方麵是有些人脈的。尤其現在互聯網發達,我要調查你的病例,並不是難事。”

池翮終於用正眼望她了。

“說實話啊,我見到你的照片時,覺得你是個花心的浪蕩公子哥。但不可否認,你長得特別帥。我就想要了解一下,你是不是真的紈絝子弟。得知你兒時的經曆,我覺得很驚喜。”秦以筠笑,“你是不是以為,剛才我說的故事,那個‘小孩’是你?”

她放下了提裙子的手,低頭撫了撫腰間的鑽石。她還理了理頭發在,才抬起頭對著池翮:“其實我剛才說的故事,那個‘小孩’是我。我為什麼覺得你是驚喜,因為我發現我們是同類。”

夜裏安靜,又不是特別安靜。

宴會廳的方向有些許的聲音傳來,這裏也有晚風吹動樹葉的動靜。

秦以筠半晌沒有得到池翮的回答:“我們有著相同的故事,相同的背景,相同的家世。我想,我們兩個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上天讓我遇見你,彌補了我的人生,殘缺的兩個人拚在一起才完整。”

她慢慢走上台階。高跟鞋的金屬跟踢到了台階的一角,發出細細的聲響。

池翮沉默著。

秦以筠理解這份沉默。如果今天她和他調換,她可能也反應不過來。

雖然呂薇和池妙旌都說,秦以筠高學曆,不強勢。然而,秦以筠偶爾也喜歡占據主導地位。是她先調查的池翮。她麵對他,她很主動。

她坐在亭台,望著亭外的池翮:“當然,我們的故事不是完全相同。我的父母是因為車禍去世,我在車上奇跡地活了下來。”

池翮這個時候在喘氣,但喉嚨裏卻發不出聲。他的喉結滾了滾,手指輕輕顫動幾下。

月下,秦以筠都沒有發現:“車禍過後,我得到了非常周到的照顧。你也是,我見過你的心理評估報告,很完美。”

“我們能幸福生活,都是不易。我們報團取暖吧。”她能微笑談起自己的過去。

池翮更加沒問題,因為他的心理評估報告比她的還完美。

她不知道的是,這份報告,早被金醫生判定是偽裝。

池翮的腦海裏晃過一幕又一幕的畫麵,他仿佛又回到那一天。

一個斯文俊俏的男人,被刀刺死在血泊裏。他也見到,被繩索箍住,溫柔婉約的女人,在他麵前停止了呼吸。

周圍有陌生的,卻又自稱是他父母的怪物。

池翮已經聽不見秦以筠的話。他覺得自己也被箍住了脖子,喘不過氣。

他有長期的心理病史,不是一個痊愈者。

他剛從險惡裏出來的時候,別人都要問起他的遭遇。越是回憶,他越是逃不開事發的恐懼。

要說有誰是一個字都不問,無論他怎樣犯病,都能給他溫暖懷抱的,隻有他的晴晴。

他驚醒,卻發現,他的晴晴不在這裏。

亭子裏那個穿著晚禮服的女人,淡藍的裙子融入夜色裏,那張嘴巴聒噪又尖銳。

池翮走進亭子。

秦以筠彎起笑:“以前都是我走近你,你這是第一次——”

她的話音截止在這裏,因為她的嘴巴被狠狠捂住了。

池翮的手冰冷得沒有溫度。影子裏,他陰惻惻的。

秦以筠向後躲。

他的手一側,把她按在廊柱上。

她睜大了眼睛。他的力氣大。她的唇瓣被迫凹進齒縫裏。他的掌寬,連帶的,蓋住了她的鼻頭。

她掙紮。

他沒有憐香惜玉,一手擒住了她的手腕。